黎酒撩起眼皮睨了他一眼。
泡沫堆满在她肩上,使得可爱的小雪人眼神里没有一点威慑力。
但她像是恼羞成怒的样子。
忽然伸手就将裴时肆推出了浴室,紧接着响起一道,“哗——”
帘子被黎酒无情地拉了起来。
裴时肆的视线被阻隔在外,但性感荡漾的笑音还掺在水雾里。
“行。”
他懒散悠长的嗓音响起。
裴时肆伸手扯过一条浴巾系在腰上,慢条斯理地道,“用完就不认账,洗澡还不给人看,终究是错付了。”
黎酒:“…………”
“什么叫用完就不认账!我可没用你!是你单方面在用我!”
里面的小波斯猫炸着毛与他狡辩。
“噢~”
裴时肆眼尾轻挑,那懒调长腔像是在给黎酒下钩子,“昨天晚上没用?”
“……”
“前天晚上也没用?”
“……”
“小酒儿刚才不是还捏得挺高兴吗?”
“……”啊啊啊!!!
这只花孔雀简直要烦死人了!
黎酒气得脸颊通红,原本就粉嫩嫩的泡沫,更被泛红的肌肤衬出艳色。
她干脆不再理会裴时肆。
她悟了。
只要不搭理他,他就没有发挥空间,那骚气的孔雀屏就开不了!
而裴时肆虽然喜欢逗她,但向来逗得有分寸,见黎酒这样便知道该哄了,于是便懒散地轻笑了声。
“好了,乖,不逗你。”
他口吻变温柔了许多,像是能融化冰淇淋的热风,也让黎酒身上的泡沫化成水儿,将她细腻的肌肤包裹起来。
“我在外面等你,洗完喊我。”
“……”
黎酒仍秉持着拒绝搭理的原则。
但炸起的毛明显被他抚平,心情也很快就变得愉悦了起来。
……
翌日。
卡帕多奇亚仍然阳光明媚。
灼人的日光像魔鬼的獠牙,炙烤着女孩子们娇嫩的肌肤,偏偏没有一丝一缕的风,还格外闷热。
黎酒觉得自己不可能痛经了。
根本没机会着凉。
就连鹿呦走到户外时,也禁不住用手扇了扇风,“卡帕好热啊。”
无关抱怨,只是陈述事实。
她今天还特意穿得很清凉,浅蓝色的热裤搭配甜美小吊带,为了防止晒伤,外面还披了件很薄的防晒衫。
黎酒也从楼上踩着梯子下来。
巴掌大的小脸上戴着墨镜,手里还拿着个便携小风扇呼呼吹。
“确实好热。”
她唇瓣都泛着惑人的嫣红,“费特希耶至少还有海风可以吹。”
但卡帕多奇亚在内陆,并不沿海,绿植还很少,一眼望去尽是火山岩造就的特殊地貌,仿若沙漠般贫瘠。
QAQ
吃不了冰淇淋真是太可怜了。
可更辛苦的是节目组的摄制人员,既要顶着大太阳走在户外,肩上还要压着很沉的摄影机。
“不过也还好,算蒋老六有良心。”
鹿呦将墨镜往上推了推,眯着眼眸看了眼太阳后,又火速将墨镜戴了回来,“正式的户外活动安排在了傍晚。”
除了午饭。
是昨晚在观景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