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气…”司马展本意欲说“太子气度也忒小了些!”猛然想到这话对太子大不敬,硬生生地吞了回去,改口说道:“太子气难平罢!”
“太子不仅气难平,且采取了行动。太子命东宫护卫'白莲钩'、'黄藕锏'尾随林灵素回乡路上,乘林灵素内力未复,伺机刺杀!”
“西北'一钩一锏'藏在京师东宫?”司马展失声道。
“哦,庄主所说'一钩一锏',是指'白莲钩、黄藕锏'吗?”马政反问。
“正是他们!两人一位使钩,其钩状如白莲,一位使锏,其锏形似黄藕。因两件特殊兵器,名字反而被人遗忘了,他们在西北威名赫赫,武功虽高,可颇乏侠义精神,怎的被太子招揽进了东宫?”司马展答道。
“此事马某也不知缘由。但知'白莲钩'、'黄藕锏'赶到滁州,追上了林灵素。林灵素奉旨回乡,不敢大张旗鼓,仅带五位弟子,晓行夜宿,夜间运用神霄心法,努力恢复功力。因此走得缓慢。当晚,林灵素照往常,在客栈打尖,命弟子休息后,自己盘膝于床上,打坐调息内力,林灵素也是大意,全未想到有人行刺于他。故而未教弟子警戒。”
“白莲钩、黄藕锏待到三更,突然从窗户口杀入。一钩一锏直取林灵素后背。林灵素此时内力仅恢复二三成,白莲钩、黄藕锏走进客房,林灵素始有觉察,反应之际,听'一钩一锏'一左一右已然袭向后背,那林灵素武功端的卓绝,倏尔转身,双掌挥出,内力如两股热浪涌向一钩一锏,将一钩一锏震开,白莲钩、黄藕锏本欲一击得手后,收工回京,未料到林灵素内力大失,其绝技'轰雷掌'还有如此威力。两人不禁骇然,不约而同,左手扬出早已准备停当的'迷魂香'…”
“可见江湖传言非虚,'一钩一锏'行为竟如此下作!”司马展蹙眉插口道。
“林灵素见两团白雾袭来,不知何物,但毕竟行走江湖多年,经验老辣,情知有异,双手连挥,可一来内力大为减弱,二来两者相距咫尺,一钩一锏蓄谋已久,动作毫无征兆,林灵素仍迟缓一步,些许'迷魂香'被吸入口鼻之中。这'迷魂香'传自西北西夏国,异常凶猛,林灵素只觉脑袋一晕,一个踉跄,险些坐立不稳。'一钩一锏'两人乘势欺上,左掌拍出,一左一右击在林灵素双肋。林灵素心口一甜,吐出一口鲜血,硬挺着最后真气,'轰雷掌'悍然劈出,将'一钩一锏'击退,'一钩一锏'欲再向前,毕其功于一役,门外传来清晰脚步声,原来,林灵素的徒弟听到隔壁动静,过来援救了。'一钩一锏'料难得手,飞身纵出窗外。”
“林灵素英雄一时,竟伤于小人之手,岂不可惜?”司马展叹息说道。叹息完,司马展又笑着道:“马将军描述得绘声绘色,让人身临其境!”
马政脸一红,嘿嘿一笑,说道:“这过程,是我友人亲耳听'黄藕锏'自己讲述的!故而了解甚为详细!”
司马展听到这,忽然想起说道:“太子已经将林灵素驱除,又将他打伤,可说是了了心头大恨,何必又要在下去杀他?”
马政又嘿嘿一笑,低声对司马展说道:“马某实话实说,此事太子尚不知情,去温州杀林灵素,实出于蔡太师的主意。”
马政如此说,司马展心中也就明了,自是蔡京为讨好这未来的皇帝——当今太子,自作主张请童贯出征顺路办的罢!
“奸贼!”司马展暗骂一声,自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