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嵩和贝空四商谈后回府,招呼司马举,要他跟其到书房去,欲和司马举详细规划规划刺杀兀术之事,司马举即跟在师叔卢嵩后面,亦步亦趋到了卢嵩书房。
两人在书房对面坐定后,卢嵩温言对司马举道:“那日,师叔在襄阳府大堂内,略微试探了举儿功力,感觉举儿武功内力已有一定成就,举儿武功是跟田隆总管学的么?”
司马举简单回答道:“正是!”司马举曾跟随林灵素学了“神霄”内力心法,当日卢嵩在府衙,用手搭在司马举肩头测试他武功时,司马举仅用“正一派”内力回应,卢嵩因而未能觉察司马举体内尚有其他内力,司马举亦不便主动提及。
卢嵩道:“想不到师兄将师尊龙虎山‘正一派’功夫私下传授给了田总管,田总管竟亦得到了精髓,实属难得!举儿从田总管身上,亦得到真传,可喜可贺!”
司马举道:“义父为举儿含辛茹苦、殚精竭虑,举儿没齿难忘。”
卢嵩道:“田总管忠心为主,良可敬佩!如今他人在何处?”
司马举道:“义父打探到师叔在襄阳后,即命侄儿南下襄阳,义父则自行去了杭州,说在杭州发现了仇人的一些线索,如今恐怕还在杭州罢!”
卢嵩认真道:“我们应尽快与田总管接上头才是,相互将掌握的线索合在一起,才愈加容易得出相应结论!”
司马举点头道:“师叔所言甚是!”
卢嵩问道:“你们分手之时,约定了相互联络的方法么?”
司马举苦笑道:“未曾有,义父仅叮嘱侄儿说,我到襄阳后,尽快来拜见师叔,之后莫要乱跑,届时,他自会来找我!可侄儿到襄阳后,正遇上英雄大会,故而耽误了一些时日。”
卢嵩道:“这亦不能怪你,事有凑巧,其中稍有波折,总体较为顺利!田总管虑事亦是周全,你到了襄阳,自然是如同回了家一般。他岂有放心不下之理?”
“全凭师叔主持大局!”司马举听得卢嵩所言,鼻子发酸,又有些感动了。
“举儿切莫激动,师叔所做,乃份内之事!就师兄大仇之事,举儿除了查到雷鸣人、京徒美参与之外,还有其他线索么?”
司马举惭愧道:“侄儿无能,除此以外,一无所获!”
卢嵩道:“举儿莫要自责,仇敌不仅狡猾,而且势力强大,此前雷鸣人对你说,他乃接受金国四太子兀术指令派员与京徒美接头,再南下袁山,想那金国,远在北方,去年才攻陷东京开封,俘获我朝道君皇帝与靖康皇帝,如何在七年之前便派人对师兄下毒手,此事,其中必有蹊跷!”
司马举道:“侄儿对此,亦是疑虑重重,思索良久,始终不得要领!”
卢嵩道:“此次举儿北上刺杀兀术,行刺前,定要事前追查清楚,弄得水落石出才好!”
司马举道:“侄儿正有此打算!只是这兀术,身为金国重臣,身边定然有不少高手,据侄儿所知,靖康皇帝原来的所谓‘肝胆护卫’‘一钩一锏’,便投靠了金国,在兀术手下听命,两人武功甚是不俗!前几日侄儿便在襄阳城碰巧遇见过,近几日,侄儿留心查看,未见他们踪影,不知人在何方了,假如此‘一钩一锏’护卫回到兀术身边,事情便有些棘手!”
卢嵩惊异道:“‘一钩一锏’之大名,师叔我早有耳闻,不想投靠金国了?举儿你又从何得知此事?”
司马举便将“一钩一锏”劝降狄煜及要挟沈御医之事,详细说与卢嵩听了,卢嵩知狄煜死于“一钩一锏”之手,连连感叹不已;又闻沈御医亦是誓死不屈,却险些遭“一钩一锏”要挟,又连叹沈御医侥幸!最后,卢嵩气愤填膺道:“‘一钩一锏’明知襄阳府正在召开英雄大会,还敢暗中在襄阳城出没,真是胆大妄为、狂妄至极!视天下英雄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