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空四双掌以六成功力击向“白胡子”、“红胡子”,两“胡子”踊身以掌相接,掌力所至,却软弱无力,贝空四一惊,猛然将“元元功”内力减弱至三成,饶是如此,四掌相交后,“嘭”然一声,贝空四挺身落地稳稳立住,两“胡子”则被贝空四掌力震得回身翻腾了两三个筋斗,才落地拿桩站稳,此番对掌结果,显然是高下立判。
与此同时,司马举以八成“正一派”内力袭向“蓝胡子”肩头,“蓝胡子”纵身以右掌相接,司马举亦感觉对方内力太弱,忙收敛内力,亦是“嘭”地一声,司马举向前落于“蓝胡子”前面不远处,“蓝胡子”则被司马举掌力所击,向后飞了两丈余,又是“嘭”地一声,身子前扑,双膝着地摔在地上,“蓝胡子”动作却也迅速,右手一撑松软地面,跳将起来,可惜蓝胡子上粘了几片灰黑的树叶,大大有碍观瞻。
司马举起初虽以八成功力突袭,半途撤为四成,“蓝胡子”仍然如此狼狈,武功差距实在太为遥远。
五人对招后,可谓皆是骇然!贝空四、司马举骇异的是,龙陆昆从哪里请来武功如此不济的三“胡子”?若非他们兄弟手下留情,别说三位“胡子”,便是十位“胡子”,亦成了阎王爷手下之鬼了,他们是来劫杀还是来送死?
三“胡子”震惊则远大于贝空四及司马举。只听那胡子上粘了树叶的“蓝胡子”叫道:“没想到‘香刹寺’法行秃驴不遵守诺言,暗中邀请帮手!”
贝空四被他说糊涂了,反问道:“甚么‘寺’?甚么法行,甚么帮手?”
那“红胡子”见司马举、贝空四身着道袍,则更不依不饶,叫道:“你们身为道士,却来帮和尚?你们什么来头?”
贝空四、司马举没机会回话,“蓝胡子”已经奔到面前,一把拉开了身上的樵夫装束,却露出里面的青色道袍来,口里犹叫道:“我们亦是道士,你们道士帮和尚打同门,天下有这个道理么?我们去道观,找‘太上老君’评评理!”
贝空四、司马举听了,感觉便极其不好了!一路之上,几次被动挨打,此次好不容易主动出手,却揍错了对象,运气似乎有些悲催啊!贝空四忙道:“三位道长,莫急,莫急!此事有些误会。我们并非甚么真道士,也不认识甚么‘寺’!”
那三“胡子”哪里肯信?“蓝胡子”道:“你们不是道士,为何穿我们道家服色?”
贝空四手指司马举笑道:“与你们装扮成樵夫道理一样,我们兄弟两人也是装扮成道士的!”
“蓝胡子”又叫道:“你们为何装成我们道家人?你们既然不是那秃驴的帮手,又为何无缘无故对我们下手?”
“蓝胡子”两个问题问得相当尖锐,贝空四一时真不好作答。贝空四有些发窘之时,司马举突然插口道:“不知道长又为何装扮成樵夫啊?”
“蓝胡子”尚未开口,那一直未做声的“白胡子”却毛毛躁躁地抢先道:“我们约架哦!”
司马举似乎不以为意地道:“约架何必装成樵夫,装成无赖,装成地痞,多应景?再说了,道士便不与能与人约架么?道士受了欺负亦不反抗么?”
兴许是司马举后面两句“道士便不能与人约架?道士受了欺负亦不反抗么?”搔到了“白胡子”痒处,极对他胃口,他竟眉飞色舞地道:“小哥这话在理至极!我们墨云山道观便是受不了香刹寺秃驴的欺负,故而约他们那秃驴主持来此决一胜负!谁知他们却不敢来,请你们来帮他!”
“你那牛鼻子白毛,叫唤甚么?”司马举正待欲说“我们不是帮手。”他身后的官道上,远远传来话音。来人亦是三位,司马举不须回头,听脚步声便知,武功亦是低微。心中笃定,微微侧身,闪到路旁。
“白胡子”听那边来人之声,亦不理了司马举,口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