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这种地方到处充斥着各种伤痛和死亡的气息,向晚唯二的两次来医院都给他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他就这样心情焦躁站在走廊上等着老太太和她的家人。
半个小时后,老太太的各项检查还没有做完,向晚就感觉身边卷过一阵风,一条长的没边儿的大长腿从他眼前一闪而过。
他抬起头,看到这条腿的主人正站在护士站前,跟捧着脸眼睛冒心护士说着什么,那护士的手朝他这边指了一下。
向晚还在好奇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能让小护士做出那样犯花痴似的反应。
那人就回过头朝他这边看了过来。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向晚突然就想到了一首诗。
积石如玉,
列松如翠。
郎艳独绝,
世无其二。
这是一个跟自己年龄差不多的男人,留着很短的寸头,很精神,如苍松劲柏,也很帅,帅的能让人把所有跟帅有关的词儿都用在他身上。
那人看到向晚后,迈着大长腿朝他走了过来,站在他跟前伸出手,“袁淮,江淮的淮。”
“向晚。”向晚跟他握了手。
袁淮听到他嗓子的动静,顿时没忍住笑出声来,“刚刚,不好意思啊。”
“没事儿。”向晚带着劈叉嗓费力的说。
“你这嗓子……”袁淮说了一半停了下来,似乎觉得自己问出这话有点儿不太合适。
“上火。”向晚回答。
说着老太太做完检查被送出来,袁淮立刻上前查看情况,跟医生确定了没有大碍之后,三人就一起离开了医院。
老太太这会儿也不懵了,也能沟通了,有问必答的回应着袁淮的嘘寒问暖。
大概是怕孙子担心,走路都比来的时候利索,除了额头上包的一块纱布,根本看不出来她刚摔了一跤,还趴在地上吭吭唧唧的站不起来。
“方便加个好友吗?我把钱转给你。”往医院门口走的时候袁淮说。
“好。”向晚清了清嗓子,想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一点,可是似乎作用不大。
两人拿出手机互相加了好友。
袁淮看着手机上通过好友申请的提示上,跟向晚本人一样张扬的头像时,竖起的大拇指,“酷!”
当然酷,那是他在靶场练枪的时候拍的,是他最喜欢的照片儿之一。
灰蓝色的狼尾短发,带着护目镜和耳机,单手举枪的标准姿势,看上去贼有范儿。
袁淮提议打车送他的时候,向晚本想拒绝,可是在想到刚才自己脑抽了,一直陪着没离开,现在拒绝好像显得很矫情,所以就点头答应了。
到了他停车的地方,向晚下了车,跨坐机车上。
“这你车?”袁淮坐在车上看着眼前的这辆大红色的杜卡迪一脸惊讶的问。
“嗯。”说着向晚还特意打着了火轰了一下油门,来证明这确实是他的车。
“挺酷。”袁淮又竖了竖拇指。
“谢谢。”说完向晚就戴上头盔离开了。
向晚骑着机车在街上晃,早上就没吃饭,现在都过了中午了,他才觉得饿,之前怎么没发现呢,难道看帅哥还能顶饱?
也是,不然怎么会有人看到流口水。
向晚放弃了忍着饿顶着太阳逛景儿的冲动,找了家五星酒店,既能满足胃的需求,还可以避暑。
向晚开了房间,又点了餐让他们送来房间,然后进门一下蹦起来扑到柔软的大床上,像跟他作对的遥控器一样在床上弹了一下,只不过他没有后盖儿可以弹开。
打开空调,感受着徐徐凉风,却再也听不到空调外机的嗡嗡声和窗框的哗啦声,向晚的心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