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一把水果刀,还好,不是很长,好他/妈什么还好,不长一样能伤人,伤的还是他的人。
在向晚反应过来的同时,这把刀已经在袁淮的手臂上划出一道口子,血瞬间涌了出来。
向晚只感觉他胸腔里的愤怒在一点一点积聚,像正在加热的油锅般一边翻滚一边冒着泡,现在还能保持一点没动手的机智是因为耳边还响着景飒的那句,不到万不得已,别动手。
可当那把刀再次挥向袁淮的同时,一条不知道谁的腿也朝他的脑袋踢过去的时候。
他脑袋里唯一能拽住他理智的那根线‘啪’的一声断了,这一声仿佛是冲锋的号角,是擂响的战鼓。
向晚迅速闪身,在原地消失了一般,再出现时已经到了拿刀的那人跟前,白皙纤长的手指如铁钳一般一把握住这人的手腕,扭麻花一样把人扭到一边,同时一脚踹开那条踢向袁淮脑袋的腿。
这时向晚的领地意识终于觉醒,他就跟放大招之前要变身一样,浑身的气势瞬间就变了,自带的冷气不断向外释放,如果再来个鼓风机吹着他,绝对是古装大片里从天而降的神诋。
被踹到腿的那个小弟,被踹的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向晚一个跨步上前,直接一脚踩在了他的小腿上。
“啊……”那人疼的抱着大腿大喊一声,歌剧男高音都没他发音标准,不过之后就跟嗓子耗损过度了似的连声都出不来了。
因为这一声是在袁淮边上喊出来的,听着比宿舍炸雷二人组的音量还高,所以他听的特别清楚,也是这一声,炸回了他的理智。
身下的人已经被他揍晕了,满脸的血,都破相了,估计鼻梁应该断了,门牙可能也保不住。
也许也是这一声太惨烈,扭打在一起的人下意识的都停下了手,周围瞬间跟停了电似的安静了下来。
同时一声骨头碎裂的‘咔嚓’声,伴随着一声惨叫在众人的耳朵里炸响,这声跟刚才的男高音交相呼应,是那个手里拿着刀的人,正躺在地上抱着手臂打滚。
接连两个人在向晚的手里一下失去了战斗力,不只是袁淮,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的一脸震惊。
群殴期间,徐虎一直坐在吧台边上观战,那姿态简直稳如老狗,江湖地位的谱摆的十足。
他今天带的人够多,而且也没想在这儿把事情闹大,毕竟是霍鑫的店他还是要顾忌的。
可是连折了两个人,不对,是三个,这让他坐不住了。
这几人明显不是普通的伤,当着他的面,伤他的人,他再不出声,他这老大就不用当了。
他几步晃悠到向晚跟前,晃悠的姿态让向晚的脑袋里顿时响起了那首‘铃儿响叮当’,“哥们儿,哪条道儿上的?”
袁淮迈步挡在向晚身前,说“有事儿冲我来。”
向晚站在袁淮身后,看着他的背,如果刚才不是他反应快,那把刀会再次落在他的背上。
向晚用脚尖把地上的水果刀挑起来,握在手里把玩。
“这俩怎么解决?”徐虎指着两个抱着残肢在地上边嚎边滚的选手问,“还有这个。”回手又指了一下被揍的满脸血到现在还不省人事的那个。
“你想怎么解决?”袁淮问。
他知道今天这事儿是不能善了了,只要不把向晚扯进来,他怎么样都无所谓。
“我想找回来,哪儿折的,从哪儿找。”徐虎的话说的很慢,跟放了0.5倍速似的,慢的足够两伙人各归各位,站到自己队伍里,也慢的能让在场所有人清楚他话里的意思。
“嗤。”向晚在袁淮背后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那这一刀也让我找回来吗?”说着向晚用手指沿着袁淮手臂被划伤的口子轻轻的带了一下。
还在流血的伤口被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