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关你的事,他不是你弟弟吗?”都成军又搬出了血缘关系试图说服他。
“呵!”向晚被气笑了,“到底要我说多少遍,我妈只生了我一个。”
“向晚,是你把他藏起来了吧?”都成军阴恻恻的声音响了起来,用肯定的语气猜测。
“你说什么?”向晚愣了。
他一直都知道身处豪门亲情淡薄,可他别说是淡薄,他是丝毫都感受不到亲情,从小这两个字对于他来说就是奢望。
他不是爱人生下的孩子。
他是那个不爱她的人的孩子。
所以父母之爱,他从未尝过,他们对他只有恨。
他恨他的出现挡住了他与爱人重修旧好的路。
她恨他的出现没能够捆绑住她的爱人和前途。
他就是一个不被期待的人,他就是一个多余的人。
可那又怎么样?既然来了,就算不被期待,不被需要,他现在也一样成为了让他们仰望的人。
“是你,你跟你母亲一样,薄情寡义,只顾自己,在你们心里除了你们自己,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在乎。”都成军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泣血一般的诉说着对他跟他母亲的恨。
“对,我不在乎,我凭什么要在乎,我在乎这个在乎那个,谁他/妈在乎我,你吗?”向晚气急,冲着电话大吼。
“难道不是吗?这么多年就因为你,我只能跟向阳和他妈妈偷偷摸摸的在一起,他们被骂了这么多年,难道还不够吗?”都成军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的愤怒,也冲着电话大吼大叫。
“不够,被骂几年就想换我妈一条命,做梦,被骂一辈子是轻饶了他们,我告诉你,你最好看紧他们,不然我一定让他们下去陪她。”向晚声音里透着彻骨的寒意,仿佛要把这些字嚼碎了再咽下去。
“向晚,你是不是疯了?”杜成军的声音开始颤抖,仿佛是被向晚的话吓到了。
“对,我就是疯了,被你们逼疯的,你放心,我会回去,希望我回去的时候,你能像现在这样,希望我回去。”向晚说的很平静,说完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他就站在阳台的栏杆边上,站了不知道多久。
直到站在阳台门口的袁淮喊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
袁淮一直在客厅里坐着,从他在洗手间看到向晚的反应时,到听见向晚说的那些话,他心里就一直很乱。
对,他听到了向晚电话的全部内容,窗户开着,向晚也没有控制音量,情绪激动的时候还是吼出来的,袁淮想听不到都难。
向晚一直没进来,这让他心里更乱,就在心里琢磨,他怎么了?在外面干什么?电话是谁打来的?要不要叫他进来?进来了要不要问问?一个个问题,炸的他脑浆都要沸腾了。
最后还是没忍住走去阳台叫他了,不管怎么样,他想陪着他。
向晚看到站在门口的袁淮,就像受伤的孩子看到了亲人似的,鼻子一酸,眼泪瞬间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颗接一颗的砸下来。
袁淮看到他的眼泪立刻就慌了,他一步跨到向晚跟前,焦急的问,“怎么了这是?”
向晚一把抱住他的腰,把整张脸埋在袁淮的颈窝处,无声的哭着。
他哭的真是一点儿声音都没有,要不是他颤抖的身体,和时不时的吸吸鼻子,根本感觉不到他在哭。
他从来没见过向晚哭,确切的说,他没见过现在这样的向晚。
在他得印象里,向晚是那个,嚣张的,跋扈的,不可一世的大少爷。
是那个细心的,体贴的,细致入微的好哥们儿。
是那个霸道的,强势的,唯我独尊的他的小狼。
现在这个惶恐的,无助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