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里来到一个房间,里面绑着一个胖子,正是刚刚输掉自己最重要东西的胖子。
此时他脸上的面具已经被摘了下来,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脸,他被黑衣打手死死的绑在椅子上,动也动不了。
胖子看见奥里进来,连忙求对方,“奥里先生,求求您放过我吧,我可以把我最重要的东西给你,我最重要的就是钱了,我把我的钱都给你,你放过我吧,求求您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说话间,他的一张胖脸上泪流满面,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奥里走到胖子面前,倚在桌子上,看着胖子痛哭流涕的样子,刚刚输给沈穗的不悦一扫而光,转而代之的是一种报复的快感。
看着面前曾经欺负践踏过自己的人,现如今只能哭着求他,奥里的心情没有比此刻更加愉悦的时候了。
他动作极缓的摘下了自己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上半脸满脸刀痕的脸,平日里戴着面具丝毫看不出他脸上的刀疤,他的上半张脸上面布满了用刀划过的刀痕。
最长的一条直接从眉间到另一边脸颊处,
看起来和无暇的下半张脸简直就是天上地下。
“郑良,抬起头看看我,看看我眼熟吗?”
那胖子……也就是郑良,还真的抬头看了一眼奥里,在看到奥里上半脸的刀疤的时候,他瞳孔紧缩。
这……这张脸……这刀疤……
没有人比郑良更熟悉的了,因为这些刀疤都是他一刀一刀划的,为的就是毁掉那个烦人的……小杂种的脸。
而现在重新看到这张被他亲手毁掉的一张脸,郑良浑身颤抖,是他回来了。
他回来了。
奥里将郑良的表情尽收眼底,他冷笑一声,从桌子下拿出一个箱子。
将箱子里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摆出来。
手术刀,水果刀,匕首,短刀,菜刀,各种各样的刀摆成一排,任由主人挑选。
奥里的手指划过每一把刀,接着将桌子推到郑良面前,“看在我们有血缘关系的份上,你自己选一个吧。”
奥里指尖点了点手术刀,笑着开口,“我推荐这把手术刀哦~它很薄,划在身上一点都不疼哦~”
接着他又拿起了旁边的菜刀,靠近郑良,“这把也不错哦~我可以用它直接砍掉你的脑袋哦!”
奥里挑了几个,每一个都细心的为郑良介绍,郑良的脸色越来越白,终于他忍不住了,又一声大哭起来。
“奥里,不……郑黎,你饶了……我吧,我……错了,你看在我们有血缘……关系的份上饶了我……”
奥里摇了摇头,“你输了,就应该拿你最重要的的东西来换,这是赌场的规矩,而你最重要的东西……不就是你自己的狗命吗?。”
郑良的身子在椅子上疯狂蠕动,想要挣开绳子,可惜无济于事,他只能打感情牌,他努力回想起他和郑黎以前。
脑海中只浮现出,他是怎样诬陷郑黎偷东西。
怎样陷害郑黎推他落水。
又是怎样一刀一刀毁了郑黎的脸。
怎样当着郑黎的面亲手扬了郑黎母亲的骨灰,怎么把他母亲的骨灰喂狗。
怎样在寒冬腊月把郑黎赶出去,想要活活冻死他。
那时的他才十岁左右,父亲从外面带回来一个漂亮的外国女人,并告诉他那是他的母亲,又向他介绍那个女人带回来的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躲在女人的身后,伸出半个头看他,眼睛是雾蒙蒙的灰棕色,里面满是怯意,他看着父亲亲昵的搂着那个孩子,告诉他,他们是亲兄弟,以后要好好相处。
可从第一眼,他就不喜欢那个孩子,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有母亲,父亲却让他叫别人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