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面对徐母的质问,徐父短暂地犹豫了一下,还是解释道,“我偶然路过罢了,本想看看她们姐妹相处的情形,没想到听得这孽障威胁要杀死她妹妹。”
“你就因为随便两句话,便要给倾辞定罪?”徐母说着已经进了屋,一把将倾辞抱进怀里,保护了起来。
“姐姐,这可不是小事!大小姐如今才几岁,就有这么歹毒的心思,若是不好好管教,以后,怕是……”陆姨娘一看徐父的气势隐隐被徐母压制住了,连忙焦急地说道。今天这事她谋划了许久,左右已经得罪了王妃,若是不能就此让徐倾辞名声扫地,那她不就白忙一场了吗?
徐双双也很配合地哭了起来,“爹!我好害怕!”她这一声倒是真情实意。
徐父本还有些动摇,但眼前这情况,却不容他心软,陆姨娘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倾辞小小年纪,因为一点小事,就生出杀害亲妹妹的心思,要是不改,以后还不知道要闯出多大的祸。
“你从今日起便给我去祠堂跪着,一边跪,一边抄写佛经,什么时候你妹妹的病好了,你什么时候再出来。”徐父沉吟片刻后,还是果断地处置了倾辞。
徐母却不干了,抱紧倾辞,柳眉倒竖地反驳道,“不许!我不同意!凭什么要让我儿去跪祠堂。你那二女儿自己掉进湖里,倒好意思赖到倾辞头上来了!”
“你……你别无理取闹了。”徐父见状,又叹了口气,无奈道。
“你那二女儿把倾辞头上弄出那么大一块儿疤,你怎么不让她跪祠堂?”徐母越说越觉得不公,倾辞这段时间,又乖又上进,徐维这老糊涂视而不见,反倒为着陆姨娘母女几句子虚乌有的话,要罚她跪祠堂?看来还真给倾辞说着了,这陆姨娘母女啊,就是心思歹毒,想将她们踩在脚下。
“这……这哪里是一回事?”徐父无奈道。
“怎么不是?就你的二女儿金贵吗?”徐母又质问道。
徐父眼看就要败下阵来,陆姨娘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姐姐!大小姐可是要杀了我们家双双啊!”
徐母闻言冷冷看着她,“可你女儿不是好端端在这儿吗?倒是倾辞额头上得伤,这账我得给你们好好算算。”
陆姨娘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是她低估了王妃。此前一直觉得王妃仁弱蠢笨,几句话便能糊弄过去,没想到今日为了徐倾辞,倒是变得咄咄逼人了。
但他们都低估了徐父的决心,他铁了心要让倾辞长个记性,也不顾徐母的阻拦,直接便叫来了自己手下的护卫,将倾辞硬是押进了祠堂。
一天一夜过后,倾辞看着阳光缓缓从门镂空的花纹里透入,只觉时间过得很慢。这漫长的时间里,她想了很多,从徐父对自己和徐双双的区别对待,到为什么自己杀徐双双时会犹豫。她越想越迷糊,冥冥中,似乎有个声音不停重复,报仇!报仇!对了,自己重活一世,就是为了报前世的仇,既然如此,那以后绝不可再被其他东西影响了。
就在她即将支撑不住,快要晕过去的时候,祠堂的门却突然开了,司琴迅速上前,扶住了正在摇摇欲坠的倾辞。
“我的儿啊!你可受了委屈了!”徐母哭道。
倾辞被扶起时,只觉这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又酸又麻,仿佛被千万只蚂蚁爬过一样。她回过头,看到徐父逆着光的剪影,冷冷问道,“爹这是又改主意了?”
徐母冷哼一声,过来抱住倾辞,“你爹这个老糊涂!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徐父闻言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倾辞走出祠堂,看着跪在地上的陆姨娘和徐双双,不明白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只见站在一旁的于文瓒开口说道,“卑职去接郡主和二小姐时,没见到两位出来,倒是林家小姐,急匆匆地,看到卑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