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倾辞记得上一世,出嫁前,她娘也曾说过类似的话,可她根本没有听进去。她进到房间,还因为想起了那些前尘往事,心情一直很低落。司琴还以为她是消化不良,给她泡了杯陈皮茶。
隔天,倾辞看着正在指挥护卫的于文瓒,心里越发愧疚了起来。如果说她是自作自受的话,那对方就是因她圈进是非里的无辜者,如果她没有嫁给阮青虹,于文瓒或许能在燕京长命百岁,自由自在。
或许是她的目光过于专注,徐母凑了过来,趴在倾辞耳边,小声道,“文赞倒是个不错的孩子。”
倾辞立刻就意识到她娘想歪了,脸胀得通红,解释道,“不是!我就是……就是看看,没有别的意思!”
徐母不以为意地笑着,继续调侃道,“一转眼,我们家倾辞都这么大了。”
倾辞眼看越描越黑,连忙假装要清点带上路的粮草,躲到客栈的后院去了。待确保东西都带全了,她娘也上车了,倾辞才回来大门口,本想直接上车,不想又碰到了徐双双。
“等到了洛阳,我看你还怎么嚣张!”放了句狠话过后,徐双双便迅速离开了。
倾辞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暗暗道,到了洛阳,才是你真正的死期。
她们这短暂地交锋,不知何时落在了于文瓒的眼里,对方似乎看透了倾辞眼里的凶光,在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小声说道,“郡主,好自为之。”
马车又走了约莫一个星期,这一路上,只要有机会,陆姨娘母女总是逮着机会,就不停地说祖母待她们有多宽厚,有多偏爱。
倾辞因为重生的关系,自然无所谓她们说什么,可徐母就不一样了,这些天,倾辞眼见她娘一天比一天烦躁,一天比一天忧虑。
“你说你祖母是不是真的偏爱她们?”徐母终于忍不住问道。
“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偏爱她们。”倾辞闻言诧异道。
徐母闻言长叹了一口气,解释道,“当年陆姨娘生下徐双双后,我才点头让她进门。为着这事儿,老太太一直怪我心狠。”
倾辞听得满头雾水,她祖母是先帝老师的女儿,最讲礼义廉耻不过了,这事儿她不怪陆姨娘和她爹,怎么反而怪到她娘头上来了?
“为什么啊?”倾辞忍不住问道。
徐母左思右想,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开口说道,“罢了,是我想多了。”
倾辞看着她娘的神情,可不像是觉得自己想多了的样子。但再追问,她娘也只是随便两句话就打发了,坚决不肯再说出当年的隐情。
可对方越是这样,倾辞就越是好奇,想方设法地打听,可除了招来她娘一顿骂之外,一点儿收获也没有。
又过了几天,他们便到了定朔,在这休整两天,便搭乘楼船,走水路,前往洛阳。码头上,人来人往,十分嘈杂。倾辞难得看到这样的景色,不由走得慢了些。
走着走着,就见前面一群人围作一团,倾辞也跟着凑了过去。这才发现,原来是两个妇人正厮打在一起。
“这是怎么了?”倾辞问道。
旁边的胖大婶看了倾辞一眼,解释道,“两妯娌打架呢!小姑娘这都没见过?”
倾辞还真没见过,闻言又往里挤了挤,听到这两个妇人,一边打还一边叫骂。
一个说:“你不就是嫉妒婆婆偏袒我吗?怎么着?嘴都气歪了吧?”
另一个也不甘示弱,“小贱人!你以为挑拨了我和婆婆的关系,你就能得了好吗?!呸!也不拿镜子照照。我才是长媳!”
“去你的吧!婆婆跟我说了,等过两年,就将她的嫁妆都给我!”
“你——!你个口蜜腹剑的小贱人,跟那老虔婆过去吧,姑奶奶我不伺候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