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答应着,先将端木华发髻打开,从漆盒中拿出一把鎏金蜂鸟纹银梳子将端木华披散着的头发梳顺,然后又用梳子在头皮上使劲梳了几下,又将梳子放下,用手从额头到脖劲处按压了一遍,又将一只手衬着从额头到脖颈处用另一只手锤了一遍,紧接着将两手合十从额顶至脖颈处敲打了一遍,才又拿起梳子,从上至下将头发再次梳顺。
这一番折腾下来,端木华顿时觉得灵台清明,精神倍增,便对那老者道:“潘阿爹,还是你的手法好,几下头便不疼了,真正是宝刀不老。”
潘阿爹笑道:“老爷在世时,那头发谁都不让碰,只认我,就是去京外也得我随着,现在老喽,外面时新花样学不来,二郎不嫌弃就好,今日要不出门,就从两边梳成辫子在头顶挽个髻,后面头发散着。要是出门,还梳昨日那个发式。”
端木华听到辫子两个字,心中又想到鞭子,又勾起不悦,便道:“从此我不梳辫子,今日出门要戴帽子,就梳昨天那个吧!”
潘老爹看端木华忽然不悦,也不多问,只将满头头发在头顶梳成一个发髻,又拿着瑞兽葡萄镜让端木华前后照了,看端木华满意,便领着两个小厮拿着妆奁和镜子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