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们老爷不让我跟着去,我还没机会和姐姐见面呢!这是不是缘分?”
墨子桐一听那妇人一口吴侬软语说得极其柔慢轻佻,再看她穿着明艳,妆容妖俏,便在心中暗暗给她打了个低分。也未及多想便回道:“来了几日了,今日才来看项太太,还请不要怪我才好!”
那项太太一把就抓住墨子桐的手笑嘻嘻地说道:“早就听说端木刺史有两位太太,一位姓墨,一位姓郑,不知太太是哪位?”
墨子桐轻轻将项太太拉着自己的手用另一只手划开,只似牵未牵着她,面上却笑着回道:“我姓墨,叫墨子桐。”
那项太太看墨子桐并不愿与自己太过亲近,便也不似刚才那般火热,只口中应道:“哦!原来是墨太太,墨太太看着好年轻,不知今年贵庚?”
墨子桐听她一见面就打听年龄,心中便多少有些反感,但一想到今天有任务在身,与不与她计较,只笑道:“说起年轻,哪个能与项太太比,你看你手如柔荑,肤似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不但年轻还是个万里挑一的美人儿,这项老爷艳福不浅呢!”
墨子桐一股脑将《诗经—国风》里的话连珠炮似的说了出来,那项太太一时就愣在那里不知该接什么话才好。
墨子桐看那项太太已被自己几句话打趴在那里,便笑道:“项太太,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项太太方回过神来道:“快请,快请!”
从项府回来的路上,墨子桐便可以肯定这项太太一定是作案者之一。
虽只聊了些家常闲话,但墨子桐从她穿穿戴戴和话里话外对项老爷俸禄钱不屑一顾的情形来看,她定是还有其它进钱的渠道。
项老爷来这里不过短短三五年光景,在此处也没置下什么产业,若还有其他进钱的渠道,那会是什么?买卖人口这无本的生意在任何时代都是暴利,她一个闺中妇人若无其他进项,口气怎么会那么狂傲,现在头等大事是需要找到她和买家联络的线索。
想到这,墨子桐想到一个人来,派她去任何消息都能打探得来,现在是用她的时候了。晚上和老爷商量了再与她说不迟。
次日一早天未亮,谭灵儿便和小野猫、小老鼠装扮着一起悄悄出了驿站。
到了街上看空旷无人,三个人便从怀里拿出准备好的胡饼羊肉边吃边走边说着话。
“灵姐,我们先去哪里?”
“当然去项府门口等猎物了,还能去哪?我给你们说,这里不比京城咱们熟悉,我们得先弄点孝敬准备着,遇上街霸得给他们给点好处,否则咱们这差事干不了。”
“灵姐,弄什么孝敬好?”
“当然越值钱的越好,这还用问?”
“不行,咱们的孝敬也不能太值钱,会引起他们注意,弄个差不多的就行。”
“什么是差不多的,是吃的还是穿的?”
“这个我得想一想。你们俩想想看,若你是那街霸头子,你最想要什么?”
“当然是金子或铜钱,那个直接就能花,其他得还得想法子卖了才能换成钱来花。”
“这不就有答案了,咱们就孝敬他们些金子或铜钱。而且咱们搞钱时还得让他们看到,这样他们才相信咱们是一路从京城这样过来的,否则被人家打破砂锅问到底我怕你们两个不上三句话就得露馅儿。”
“嗯,我们听灵姐的。”
“还叫灵姐,看我今天特意穿了身男子衣袍,就是为着省却麻烦,你们两个给我记死了,我是谭大哥。”
“哦!记下了,记下了,谭大哥。”
三个人一路走一路吃着,就来到项府那条街上,此时天光已亮,有店家已经开始开门做生意了。
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