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从远处走来两个人,一个穿着浅紫色锦纹大氅的女子站在伞下,头上戴着同色的昭君帽,袅袅婷婷站在那里,自有一股书卷气由内而生,仿佛这场景在哪里见过一般,一时就看呆在那里。
他的眼睛一直跟着那妇人和侍女上了桥,看她们站在桥上往河中看,此时微风轻拂河中已成冰,冰下去有鱼影,妇人便提裙下了桥来,走到河边,试着往河中走去。峦公一看就着了急,忙喊道:“不可下水,此冰不实。”
郑芊芸正想站到冰上看那冰下之鱼,忽听有男子的喊声,忙退步和翠墨往花园小门处走去。
峦公眼睁睁看郑芊芸进了花园小门便没了身影,顿时怅然若失,随口道:“卓卓不群如玉来,姣姣兮若云月轻。唉!不知是谁家娘子,终不得一见了。”
那跟着的小厮却是个万精油,端木华一家刚来没几天,他就打听得清清楚楚,后来端木华迁了新居,更是角角落落都问得明明白白了。
今见郑芊芸从花园角门去了隔壁院子,便知那是端木华另一房太太郑芊芸。
那小厮听峦公长叹不能得见了,便笑道:“老爷,您刚看到的是端木刺史另一位郑太太,听说当年还是皇上赐的婚,和现今当家的墨太太是平妻。”
峦公一听便道:“难怪有如此气度,果然皇上眼光好,端木公更是好福气。”
自那日宴饮回去后,这峦公可能在花园受了些寒凉,兼一些不可名状的心绪,悠悠就病了。几次回请峦化皆称病不能参加。
端木华便抽空来峦府看望峦公,两人在书房见面见他恹恹的确实病得不轻,便道:“我府上有一位胡大夫医术了得,不如我唤他来与峦公看看,一剂药下去这病好了也未可知。”
峦公本不愿麻烦人,看端木华确实恳切,便勉强答应了。一会儿的工夫,胡大夫就来到峦府书房。
把脉后又问了日常所吃之药,胡大夫道:“这药开得不错,如果只是受了寒,吃三日保管就好了,怕是还有其它原因郁结心中,需得解了心结此病方能好。”
端木华看胡大夫在,也不便多问,只托言要出恭,出了书房与添喜耳朵了几句,便又返身进了书房,又说了几句闲话,嘱咐其先吃着胡大夫开的化郁解闷之药观察观察。
回去的路上,胡大夫因不惯骑马,只坐着车跟在端木华马后面。
端木华便向添喜问道:“打听出来没有,是什么缘故?”
添喜笑道:“我听峦老爷家小厮说,峦老爷自那日从咱家宴会后就病了。”
端木华嗔怒道:“这个无需说,说我不知道的。”
添喜仍笑道:“老爷别急,马上就该说您不知道的了。峦老爷那日酒吃到中途自己去了咱们府里的后花园,在那里遇到了郑太太,他说郑太太什么如玉来,什么云月轻的,还唉叹再也见不到了。老爷,他是不是害了相思病了?”
端木华瞪了添喜一眼道:“不许瞎说,这话给我烂到肚子里,要是传出去一个字,唯你是问。”添喜知端木华心思,忙嘻笑答应着。
端木华却对胡大夫说峦公心中有人,乃思而不得,却并未向其说明所思之人。胡大夫亦不多问,只对症下药,那病也慢慢有所好转。
当端木华把峦公得病的事当笑话说与墨子桐听后,墨子桐心想:这两个倒般配,但不知郑姐姐有没有前走一步的想法,若能与峦公不谋而合,倒也是天做媒地做合的一桩好姻缘。
墨子桐刚把这想法提出来,端木华便直摇头道:“不妥,不妥,这不管怎么说,郑芊芸都是皇上赐的婚,现在要她改嫁,除非我和她合离,这还得请了旨才能合离,太麻烦不说,贵妃死后皇上那里心思难猜,万一触了霉头岂不是功亏一篑,自寻死路。”
墨子桐一听就急了,嚷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