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云裳失神地坐在柜台里面,没有心思去招呼顾客。齐远跟她说要回家一趟,一早离开了。
罗云裳右手食指中指按在嘴唇上,那上面似乎还留着齐远温柔的轻吻,她难以遏制地回味着那一刻,齐远急促的喘息和颤抖的身躯,她的身体一阵燥热,着火般酥软融化。
亲密的滋味是如此美好,如果两人更进一步……
“给我砸。”
一声大喝,把罗云裳从迷梦中震醒。
“钟小姐,你做什么?”
罗云裳诧异,自己不是已化解钟媛媛的敌意了么?
“做什么?狐狸精,你娘抢了我爹,你还想来跟我抢齐远?你做梦,告诉你,我爹和齐伯伯今天给我和齐远订亲了,你妄想再插足。”
钟媛媛那张绝美的脸扭曲变形,一指指到罗云裳眉心了。
“住手。”
罗云裳拔开她的手,心疼地扑向柜台,狠狠地瞪那伙钟家家仆:“住手,钟媛媛是钟家小姐,你们别忘了,我也是钟家的小姐。”
绝对超值 这一刻她明眸里有一团寒光在闪烁,刀锋般犀利的目光射出。
“大小姐。”
那伙家仆犹豫着看向钟媛媛,罗云裳大眼中夹杂的寒气让他们却步。“钟家的小姐哟! 钟媛媛唇角上弯:“你还真以为你是钟家的小姐啊?本来家丑不能外扬的,不过,我还是告诉你吧,你不是我钟家的女儿,你是狐狸精私通贱仆生下来的,要不然,狐狸精死了以后,爹为什么视你为肉中钉呢?”
罗云裳愣住,钟离留给她的幼年的记忆中,钟昆山对这个身体是极疼爱的,现在这样子?难道钟媛媛说的是真的?
她这一愣神,摆首饰水粉的那三节柜台已哗地一声被砸开了,货物的了一地。 “钟媛媛,你还有没有王法?”
罗云裳气得颤抖。
“王法,我钟家大小姐就是王法,钟离,你下辈子投胎注意些,投到正室夫人肚里吧。”
钟媛媛矜持地笑着,袖子一挥,那伙家仆有的拿起首饰乱砸,有的扯下挂在墙壁上的布匹乱踩……宽大整洁的店堂,转眼间成了垃圾堆。
看着自己的心血被践踏,罗云裳的心在滴血,她抓过一张凳子,朝那些人扫去。
看到她的行为的家仆急急闪避,但也有一人背对着她正踩着地上的布匹,罗云裳手里的凳子,狠狠地砸向那家仆的腰部。
那个家仆哀鸣着倒下时,其他人愣呆呆地站住不敢动了。
“你们现在走,我念你们是听令行事,不追究。”
罗云裳娇弱的身体站得笔直,睁得大大的双眼血红血红。
那伙家仆怯怯地往门外退,钟媛媛却在这时低笑着道:“你们是听我这个大小姐的?还是听这个杂种的?现在离开,你们也别回钟家了。”
退到门外的那些家仆奔了回来,这些人手里的棍棒,朝罗云裳挥来。没有回避退却的余地,罗云裳挥着椅子进攻,靠着本能,挡开那些密集的棒击……一侧传来一阵风声,随着她店里伙计的一声“姑娘小心。”
她的脸一痛,一个踉跄,一道温热的液体从额头流出。
“姑娘。”
她请来的那五个伙计赶过来扶住她,在她的身前围成包围圈。“给我砸,给我踩·····”
钟媛媛笑着下命令。
一片混乱。
罗云裳与伙计们扑这里抢下首饰,扑那里阻止踩布匹,可人少势单,根本是杯水车薪于事无补,反倒被那些家仆推搡着,各人弄得束发散乱衣衫不整,形容狼狈不堪。
闹了两个时辰,将隔壁茶楼大门锁了封了,钟媛媛心满意足离去。
“姑娘,怎么办?”
“清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