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刚才是你在叫吗?你怎么啦?”
门外传来宋杰的声音。
“没什么事。”
罗云裳大声道,一面用力推开邹天泽。
邹天泽稍稍回神,大踏步朝房门走去,经过火盆时他停了下来,罗云裳不安地看他,心道如果他还不离开,只能喊宋杰进来了。
邹天泽不知骂了什么,蹲下去端起火盆走了出去,到房门时又回头问她:“不烧火盆你受得住吗?”
“受得住受得住。”
罗云裳忙不迭道。
门门让邹天泽撞坏了,想想邹天泽失礼的举止,再想想梦里的情景,罗云裳吓得一直睁大眼,这晚根本不敢睡觉。
天亮时邹家守院子的那位大娘送了热水和早点进来,罗云裳无精打采地洗漱吃了饭,想想大白天不会有事,赶忙躺回床上补觉。
她这一觉竟是睡了一天一夜,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早。马车已经修好了,洛云瑛高兴不已,正打算出门跑业务,宋杰递给她一份合约。
“你跑的?”
罗云裳惊奇不已,汶阳的经销商竟是拿下来了,每月也订了销量五千两,同样收取独家销售诚信押金五千两,更棒的是同样每月只送一次货即可。
“不是我跑的。”
宋杰不好意思地挠头,道:“昨天虽说我和邹公子一起去的,不过不用商谈什么,邹公子与齐公子之前和王当家谈妥了,这次只是看看首饰款式
齐修远什么时候与邹天泽来的?他不生她的气么罗云裳一阵心酸,置签合约。 到坐着马车回浔阳,她还魂不守舍。
坐自家的马车会晕吐,罗云裳当然不会为了避开邹天泽而不坐邹安的马车,一路上两人不发一言,邹天泽是惯常的少言,罗云裳则一直在效果齐修远。 天亮出发,中午时他们停车吃干粮,邹平带了宋杰去捡柴烧水,邹天泽站在路边看着远处出神,罗云裳也不跟他说话,拿了毛巾到溪边洗路。
“溪水凉,你有畏寒症,别洗。”
邹天泽开口,清冷淡漠的声音让洛云瑛很不舒服。
罗云裳停了下来,有心不听他的话,想想洗了凉水,头疼起来受罪的是自己,还是乖乖地往回走。
“前晚你房间的火盆里烧的炭有问题,那是往日我和清芸她们一起来时烧的,弋大娘不知道你的身份,搞错了。
炭有问题?罗云裳一点即透,松了口气,自己前晚作那样的梦,看来是中了药物。邹天泽这是在隐晦地向她解释他前晚的失礼举动。罗云裳笑着冲他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领会了,不会再放在心上。
邹天泽冷冰冰的眸子闪过一丝笑意,他看了看她,突然压低声音道:“罗云裳,修远真的是难得的痴情男子,你不要再折磨他了,真把他推到别的女人怀里,你后悔也迟了。”
罗云裳苦涩地摇头,她的忧虑他不会懂的。
见她摇头,邹天泽的笑意敛起,他恨恨道:“罗云裳,修远现在还为你守身,某天他守不住了,你哭也哭不回来了,男人……”
他说到这里顿住不说。罗云裳何曾不明白,男人其实和女人一样,有着初夜情结。邹天泽是劝她珍惜齐修远现在还痴恋着她,尚没有与其他女人云雨过。齐修远与邹天泽同岁,邹天泽通房都有四个了,闺房之中还用助情物,想来平时少不了与齐修远说起这样的事,说不定还少不了挑动齐修远寻欢作乐呢。
等得齐修远女人经历多了,她在齐修远眼里心中就不宝贵了。罗云裳无言地笑了,感情虽然不是可有可无,却也不是重要到能让她舍掉尊严。
邹家的马车先送罗云裳回家,在洛氏店门口停车时,罗云裳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问邹天洋:“邹公子,能不能把你家的常叔派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