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死一般沉寂诡异,罗云裳其实并没有害怕,甚至隐隐有几分期待,脱了衣装的齐修远不见温文,身上的肌肉紧致而匀称,宽肩窄腰,双腿线条坚韧有力,(此处省略一万字),罗云裳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刚才扒她的衣裳,她的心神乱了。
齐修远许久没有动静,罗云裳半闭着眼躺床上不动,脑中激烈地交战着,齐修远要是用强,自己是反抗呢反抗呢还是半推半就?
她白纠结了,齐修远口里发狠,到底温柔惯了,把她抱上床后,就怔愣地下不了手。他沉默良久,只探手把她搂住,叹道:“阿离,随便你吧,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罗云裳失望不已,暗暗骂他呆子,两人静默无言,许久,等她摇摇能子打算推开齐修远时,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他睡得很沉,看来很累,脸色很憔悴,即使闲着眼,疲意之色也难以来饰。的眉心,心里酸痛难当。
窗外的红日渐斜,隐约传来寒鸦的叫声,音甚悲凉,北风吹拂帘拢,熟意凉源,一年了,她来到这个异世已经一年了,内中艰辛困窘不足为外人道,幸得齐修远陪伴照拂。罗云裳慢慢地闭上眼,如寻仙楼那晚,靠在他胸膛上,静静地聆听他的心跳。
罗云裳怕钟离的灵魂出来伤害齐修远,她亦不能承受齐辉夫妻对自己的轻鄙,她心中对自己说要远离齐修远,然而她口里对齐修远说不爱,行动却处处流露出爱意,这无异于将齐修远放在火堆上烤,使他长久的焦虑不安放手不能。
就如此时,她一只手不知不觉间勾着齐修远的腰,靠在齐修远怀里睡得香甜。齐修远醒来时,见到的就是她信赖依恋地靠着他,毫不设防。
齐修远痴痴地看着她,他的心被她揪住,很疼,可再疼也难以割舍。孩童时初见,他喜欢她的纯真无瑕,他喜欢她的玉雪可爱,他同情她的境遇。
在钟昆山提出订亲时,他知道,父亲更看重嫡出,会给他订下钟媛媛的,他不愿自己的命运受摆布,于是把钟离带上苍弥山过夜。
他料不到自己的行动会害得她丧母,这些年他真的很内疚,是他害得她一夕丧母,是他害得她失爱于父亲,是他害得她得了畏寒症。
他看着白玉般纯洁的小女孩变得刻薄怨毒喜怒无常,他看着她在钟府受尽轻视折辱,他恨不得马上长大娶她,让她在他的爱护中无忧无虑。
可是她的一颗心放在杜飞扬身上,她不愿意嫁给他,他只能竭尽全力,尽可能地护得她周全。
一转眼十年过去,十年来他一直在赎罪,他对她爱护忍让体贴,他甚至忘了初衷,随着年岁渐长,只要阿离愿意嫁给他,他自是要娶她的,无关情爱,只为这是他的责任。
可是她变了,他一开始隐隐地感觉到她与以前不同,慢慢地,她的特立独行,她的低眉浅笑……所有的一切吸引了他,责任也变了样,他忍不住沉醉其中,滋生了莫名的欲望。
然而,明明两人离的极近,她于他却仿佛镜花水月,隐形飘渺,
阳光轻轻照在罗云裳的脸上,她眨了眨眼,迷迷糊糊问感觉不对劲,罗云裳后知后觉地清醒过来自己现在在不做什么啊
罗云裳僵住了,终于想起沉睡前的事,被窝里两人,他一手搂着她,(此处省略一万字)
狭小的空间里气温骤然升高,罗云裳听得齐修远呼吸,然后,他的手离开了她的脸庞,
不能这样的,她口里说不,可那不字绵软温柔,。“阿离……”
齐修远低低地叫着,勾着她脖子的手,一下一下地刮着她的耳垂,
罗云裳脑子一阵发晕,她忘了挣扎,。“阿离……嗯……啊!”
齐修远,翻身将罗云裳压在身下,云裳的手不知放在哪里,齐修远因她突如其来的动作痛得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