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平慢慢把马车靠过去,三人下了马车,罗云裳蹲到路边干呕。“公子,好点吗?”
宋杰在一边递帕子递水囊,一副忧心如焚的模样。
“唉!公子,我早就说了,这嘉平不用来,丰裕那是什么商号,岂会销家的产品,你不信,看看,这白跑一趟白受罪了吧?还巴巴儿写什么计划书,结果可好,人家的掌柜连引见都不替你引见……”
邹平站在一旁唠唠叨叨。
“好了,少说两句,没见公子不舒服吗?”
宋杰瞪他。
邹平不满地叽咕:“我是恼火,咱们写了那么周密详细的计划书,丰裕要是和咱们合作,明明能赚钱的,可惜败在连面都见不上这里。这计划书也用不着了,公子,撕了吧?”
罗云裳青白着脸无力地点头,邹平从马车囊袋里摸出计划书,手指动才撕了一个小边,宋杰一把抢了扔掉,骂道:“还费力气撕什么撕,直接扔了,快扶公子上马车。”
他随手一扔,恰好往亭子里飘,那份计划书落在那蓝衣人脚边不远处。三人上了马车,邹平一拉缰绳,那马撒蹄飞跑,宋杰大叫:“慢点慢点,公子不舒服,不要跑太快。”
马车晃悠悠以几乎等同于步行的速度前进,走出几里地后,宋杰忧心忡忡问道:“姑娘,后面还没人追过来,那人会不会不是沈思意?如果是沈思意,会不会不看那份计划书?会不会看了计划书又不动心?”
罗云裳听他一连串的问题,微笑不语,邹平笑道:“宋杰,我们要不要打赌?我赌沈思意会追过来。”
宋杰看了看罗云裳,不好意思地笑道:“我也赌他会追过来,姑娘,你觉得呢?”
罗云裳沉吟了一会问邹平:“咱们走出几里地了?”
“约十里了。”
“靠边停车。”罗云裳下了马车站到路边,手指探进喉咙。
感……这次不是干呕,把早上吃的全吐出来了。
“姑娘,怎么啦?”
宋杰和邹平大惊失色,这回不是装的了,两人一人通水一人都形,得脸都白了。
罗云裳直起腰,斜靠着马车喘息,这具身体极弱,她刚才探得深了,这一吐只差把五脏六腑吐出,一时间难受得脸色发青,额头渗满细整的开或子。也就在这个时候,从嘉平方向过来一辆马车。
宋杰和邹平喜道:“来了,姑娘,你算得真准。”
那马车越来越近,邹平皱眉道:“姑娘,不是刚才停在亭边的那一辆。”洛云瑛有些头晕,定定神道:“拦住,向他们求助,就说咱们水囊没水了,拿车里那个空水囊跟他们要点水。”
车上的人掀开帘子递出水囊时,罗云裳愣了一下,脱口问道:“公子是敏儿什么人?”
“你认识敏妹?”
那人奇怪的看她。
“一面之交一面之交。” 8
罗云裳有些尴尬,脱口而出的话显然失礼了。自己连话都没跟人说话呢,这敏儿叫得太亲热了。只因这人与客栈中的少女相貌有一两分相似。
“哦,在下沈思意,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那人下了马车,朝罗云裳拱手施礼。
合作的商谈比预料中顺利,与沈思意谈妥条件订下合约,在嘉平又呆了七天搞定生意的起步,罗云裳三人离开嘉平。
出城后,宋杰和邹平一路不停地笑着议论着。
“姑娘,你说咱们跟这沈思意,谁是黄雀谁是螳娘呢?”
“都是都不是。”
罗云裳笑着道。
沈思意真是多疑又小心之人,凉亭听了宋杰与邹平的对话,看了那份计划书后,明明动心了,却还怕有什么圈套,还返回城里换了马车换了服饰前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