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旨,将严仕达凌迟处死,诛三族。萧昌处死。”
“程统领,卑职能告假吗?”
陈五颤颤兢兢问。
“不能,谁也不能告假。”
程忠狠狠地踢了陈五一脚。皇帝这几天憋了一口气,喷火龙一般,见人就踢一脚,他不知不觉中学上了。
“不就一个见过一面的人么?虽然漂亮,可也没有沈贵妃漂亮……”
陈五小声嘀咕。
“你懂什么?”
程忠摇头。得不到的总是好的,何况,一国之尊心心念念的人,竟然被严仕达逼疯了,并且在流浪期间,不知被什么人沾污了已失清白。这,皇帝心里能好受吗?
如果只是平常的失了清白,也许皇帝还会稍稍开解自己,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接进宫来宠幸,可现在,洛氏的事人尽皆知,也不知什么样的贱民碰过她,皇帝再喜欢她,也只能咬牙舍弃了。
“罗云裳!”
杜飞扬一拳击向桌案,他所有的努力全部付之流水。假金饰案翻案了,罗云裳没死,回来了。皇帝喜欢她,可是因为那个莫须有的她被严仕达逼疯后在外流浪失贞的言传,她也不用进宫了。
罗云裳早就失贞了,在去年正月初一那天,杜飞扬清楚明白,这个谣传,不过是为真正得到她身体的齐修远开脱,使齐修远逃过皇帝的问责。
“齐修远,天都在助你吗?”
一场严密的布局,一切都是天衣无缝,并且成功了,可是,居然被破了。罗云裳与齐修远在这场局中,不只没有吃亏,还因为官司的平反,大大地传开了云天的知名度。
这几天,杜氏的各商号冷冷清清,云天首饰店门庭若市。
杜氏没有打开浔阳以外的市场,连浔阳市场也要失去了吗?没了杜氏,他这个杜当家还剩下什么?
好在,还有施月湄这步暗棋。
杜飞扬薄唇下垂,深邃冰酷的黑眸闪过算计,他要让齐修远和罗云裳反目成仇。罗云裳那么傲气的人,如果发现齐修远与施月泪不清不白,会怎么想呢?
杜飞扬无声地笑了。
“杜郎,这个恐怕不行,齐修远对罗云裳的心人皆知之,就算给齐修远下药,让他和我当时被罗云裳抓住,只怕罗云裳还是不信的。”
施月湄摇头。
“这样做,就太小看罗云裳了。”
杜飞扬大笑:“来,把这碗药喝了,喝了这碗药,你就会有害喜脉象,至于这孩子是谁的,你当然不会说,可是齐辉夫妻会听到消息,说你肚里有了齐修远的骨肉,是某天晚上齐修远思念罗云裳,喝醉了酒误把你当成罗云裳了。”
“杜郎,这样一来,我的名声?”
这样的谣言传出,她的名声就完了,施月湄有些害怕。
“怕什么?罗云裳又有什么名声?齐修远不是一样不嫌弃她。你的名声只在我这里,事成后,我娶你为正室,永不纳妾。”
“那,万一罗云裳接受了,过了些日子我却没有孩子?”
“要孩子,那还不简单,从今天起,你别再喝避子药了,我现在就给你一个孩子。”
杜飞扬阴笑。罗云裳如果真大度到接受了,那齐修远就要替他养儿子了。他还要让施月湄给罗云裳下药,让罗云裳生不了孩子,就算生意场上真败了,以后齐修远与罗云裳挣得的家业,也是他的儿子的。
罗云裳无力地说道。回来这几天,她与齐修远是连房门都没有出去过,吃了做,做了睡,睡醒做。
齐修远抱着她,温柔地一下下吻着她的唇角,他拥着她,体贴地引她入梦。
近一年了,从入狱到后来逃脱,再没有如此安稳地睡过。呼吸间是齐修远清新淡雅的气味,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