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夜白抱着梁夏烟,不停忏悔不停道歉,他胸膛流出来的鲜血染在梁夏烟脸颊,两个人如同经历过殊死搏斗,格外狼狈。
“放开我。”
梁夏烟冷冷命令。
慕夜白不忍心再逼她,松开双手,看她渐渐离去的背影,心里浇上热油般痛苦。
就在他转身整理厨房那刻,梁夏烟把医药箱放在餐桌,阴沉道,“滚过来。”
慕夜白目光涣散,直勾勾盯着那个医药箱,再看向梁夏烟面无表情的小脸,欣喜若狂。
小烟舍不得他受伤。
梁夏烟不爽睨他,“不滚过来我上去了。”
“别,我这就过去!”
慕夜白扶着墙,艰难走到餐桌前,坐在靠椅,黑眸浮动柔情的波光。
梁夏烟解开他的黑色衬衫,用消毒棉擦他被刺伤的胸膛,痛得慕夜白忍不住低嘶,“轻点。”
闻言,梁夏烟加重力度,恨不得他痛死过去,给他清理伤口的动作要多暴力有多暴力。
慕夜白见她欺负的如此痛快,隐忍苦楚,没有再说什么。
完成胸口的包扎,梁夏烟低眸瞥见他鲜血淋漓的膝盖,心乱如麻。
呵,有必要这样求她吗?
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要贱。
她蹲下身,用剪刀剪开西装裤,让慕夜白两只膝盖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倏然,梁夏烟深吸一口气,喉咙发干,身躯微微颤抖,眼泪决堤般遏制不住,放肆冒出。
为什么这男人两个膝盖可以肿成这样?
为什么这男人扎满了玻璃渣还去做饭?
“慕夜白,你这一个多月死哪里去了?膝盖弄成这副鬼样?”
她边质问边用小镊子夹出玻璃碎片,手在发抖,镊子好几次从手心滑落,又被她紧张握住。
“我……去东南亚寺庙替你祈福了,大师说每天都要跪着做功德,这样才能为你延长寿命。”
慕夜白诚实回答,也希望小烟听到后能稍微减少对他的痛恨。
“想我死的人是你,想我活的人也是你,慕夜白,你脑子不正常就去看医生。”
梁夏烟如履薄冰帮他包扎好,径直往厨房走去,眼神始终没有落到他那张俊脸。
她把饭菜端出来,自顾自的吃起来,半晌,她冷哼道,“没想到慕总还会做饭,以前没少给苏言做过吧?”
“……”
这女人有事没事总扯苏言干嘛。
慕夜白只好耐心哄她,“我以后只给你一个人做饭。”
“那我是不是应该感恩戴德?少用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跟我说话!
“小烟,我不是这个意思。”
梁夏烟不爽的把筷子摔在慕夜白身上,冲他发脾气,继续道,“你做的饭难吃死了,谁稀罕?”
“只有你的初恋情人苏言才会稀罕!”
“也不知道她看上你什么,你除了有钱长得人模狗样之外,有任何优点吗?”
“像你这种人渣败类活该被绿!”
慕夜白恼火的要死,这女人现在居然敢这么跟他说话?
换做是以前,他早把她压在沙发办了。
罢了,都是他活该,都是他自找的,想骂就骂吧……
“怎么不打我了?以前我骂你被绿,你不是恨不得打死我?”
“……”
“你打过苏言没有?你是怎么宠她的?每个月给她多少零花钱?”
慕夜白无奈扶额,薄唇勾起邪笑,嗓音低沉,“干嘛总提她?你吃醋了?”
“吃你全家!”
“……”
梁夏烟骂得十分爽快,感觉整个人都重生了,没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