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好笑:“巴掌大个盘子,还受火不均匀!你以为景德镇的瓷窑是煎蛋的铁锅吗?”
“睁大你的四眼好好看看,衔接部分的胎土,明显是由颜料调和而成!”
“这根本就不是景德镇的麻仓土!”
周子豪满脸通红的推了推金丝眼镜,嘴上依旧强词夺理:“现在瓷盘也挑开了,你怎么说都有理!”
“总之你还是不能证明此物就是赝品!”
此时我才发现,这孙子完全就是一头倔驴!哪怕我再找出千百个破绽,他也不会承认此物有缺陷。
沈绍桓脸色阴沉的瞪了一眼周子豪:“你不必争论了!瓷盘是真是假,我心中自有定数!”
我倚靠着沙发,故作嚣张的翘起二郎腿:“沈先生还是说说正事吧!我还赶着回去按摩呢!”
沈绍桓将茶碗推到我面前,笑容满面的说道:“魏贤侄切勿心急,先喝口茶水再说吧!”
周子豪从未见过他如此殷勤,心中顿时感觉不妙。
他心想,京城姓魏人的不少,但是能让沈绍桓腆着脸的魏姓人,压根儿就没有听说过啊!
莫非魏云峰的爸妈,是外地了不起的大人物?
难道这小子一直装穷,是想扮猪吃老虎?
沈绍桓喝了口茶水,正了正音色:“今天下午慈善会场的事情,魏贤侄是故意为之的吧?”
我摇头否认:“我和凯拉姐是奔着慈善募捐去的,哪知道周学长看我不顺眼,想赶我出去,于是才搞出了这一场闹剧!”
“沈叔叔!你别听他胡说!”周子豪急忙狡辩:“他今天下午在会场鬼鬼祟祟,我警告他不要闹事,哪知道他还怂恿他姐姐出手打人!”
“你看!我脸上的伤,就是他姐姐打的!真是一家粗鄙暴躁的野蛮人!”
“闭嘴!”沈绍桓怒吼一声,打断了他的口若悬河:“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好事!”
周子豪慌乱失措:“沈叔叔!我们两家可是世交啊!你怎么能信他而不信我呢?”
沈绍桓深吸了一口大气:“我是很想相信你,可是群众纷纷把矛头指向你,你让我如何信你?”
“你自黑集团的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你我两家的关系就到此为止吧!”
周子豪猛然站起身来,难以置信的问道:“沈叔叔!你就为了一个穷小子,要和我周家断绝关系吗?”
他冷哼一声:“周建有你这种儿子,我沈家可高攀不起!”
“我今天不止要和你周家划清界限,还要把你周家踢出沈氏集团的董事会!”
周家一直依附着沈氏集团生存,一旦被踢出董事会,就代表着断了周家的财路。
周子豪仿佛遭受了晴天霹雳,顿时失魂落魄的瘫软在了沙发上。
我纳闷儿的看了看沈绍桓,心中暗叹他的雷厉风行,更佩服他为了拉拢我,竟然和周家撕破脸皮。
“沈老哥!一点小事而已,没有必要发这么大的火气!”一个西装革履、身材中正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进来。
周子豪立即起身哭诉:“爸!你终于来了,这小子把我打成这样,沈叔叔竟然还帮着他说话!”
周建愣了愣神,语重心长的说道:“沈老哥!你这样就不对了!”
“子豪毕竟是你的侄子,他纵然有千错万错,你也不应该帮着外人啊!”
“呵呵!~我可没有他这种假侄子!”沈绍桓摇头冷笑:“何况魏贤侄是我沈家的女婿!于公于私,我都应该向着他!”
周家父子一声惊呼:“他是你的女婿?”
我连连摆手:“我不是你沈家的女婿,你们的事情我也不想掺和!我们还是说说正事吧!”
“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