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雨盯着自己,就递给她一瓶水。
杨潮雨:槽多无口。
银钉喝了小半瓶下去,然后道:“美美没有说自己的线索得分多少,所以我们并不知道冰箱里的线索有多重要。”
她看向杨潮雨:“你觉得线索是什么?”
门徒突然说:“这些保鲜盒,太多了。”
“按照告示牌上出现的号码数量,这里应该住了至少五个人。二楼的房间有四个,如果三楼的房间也是四个,那么最多住八个人。这里面的保鲜盒……1、2、3……”杨潮雨一路数过去,“12个。剩下的菜就有这么多,那么加上被吃干净的菜,原本应该有14盘左右。”
银钉问:“意思是?”
“有客人。”杨潮雨笃定道,“而且不是一般的客人。”
杨潮雨记得小时候,她父母还在,爷爷也在,一家五个人,平常也就三四个菜,还有剩;过年讲究四凉八热十二道菜,往往吃不完,最多能全剩下。
以此类比,现在七月,往前推一个月,节日只有端午和七一。
垃圾桶里没有箬竹、芦苇等包粽子常用的材料,保鲜盒里也没有粽子,所以宴请贵客的可能性比较大。
银钉沉吟:“按照你之前找到的线索,来的人可能是那个名片上的人。”
杨潮雨摇头:“也不一定。”
她看向桌中央的玫瑰。
因为她提早知道这里的住户是五个老婆婆,所以这一瓶玫瑰就非常突兀。并不是说老人家就不能买玫瑰了,而是她觉得,玫瑰更像是别人送的。
至于为什么送玫瑰……
她的心里也有一点点猜测。
“嘭!”
银钉问她在想什么,杨潮雨正要说,却听楼上传来一声猛烈地踹门声。
“啊——”
“鬼、有鬼!!!”
紧接着,阿蝶和阿正的惊叫声叠起,似乎受惊不小。
三人对视一眼,忙从餐厅出来,在厨房门口拐弯上楼梯。阿正连滚带爬地摔了下来,被银钉一脚踩住。阿正立即抱着银钉的小腿,哭得鼻涕眼泪四流。
银钉嫌弃地扒开他,拎着他往上走。
阿正吓得魂不附体,惊叫着:“我不上去,我不……上面有鬼,鬼!马、马文斐死了,我上去也会死,你们、你们也会死!”
因为被银钉拎着后襟,他的脑袋卡着工装领口,看起来有些滑稽。但他的脸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扭曲着,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样貌了。
他非常抗拒去二楼,到了半路开始抓挠银钉的手。
银钉“嘶”地一声松开他,他脚步虚浮,半爬着滚去了一楼,缩在厨房门口瑟瑟发抖。见阿正不上去,银钉也没有停留,而是大步往上跨。
杨潮雨看得心惊,暗想他到底看见了什么?
她和门徒跟着银钉,很快到了二楼。
但她还没看清二楼的情况,就被一人扑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