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潮雨慌了一瞬，又很快镇定下来。
乔乔之前还问她会不会丢下自己，没可能转眼就主动离开，应该是发生了突发事件。
她走出会议室，看向正想进其他房间寻找的三人，说：“星哥有最高级别的门禁，你们先走电梯上天台。”
三人互看一眼，没有动。
杨潮雨：？
星哥道：“大家一起行动比较稳妥。”
最想通关的苏子若都在点头。
杨潮雨没再多说什么，向星哥要了记者证，直接去刷电梯。
两架电梯，一个停在一楼，一个停在五楼。杨潮雨刷门禁时，其中一扇开了门。就如电音听到的那样，电梯里有个担架。不同的是，担架很干净，没有一丝血迹。
星哥扶着杨潮雨走进电梯。
电梯上的楼层按键居然有八个。除了五个他们都进过的楼层和将要去的六层，还有一个B1，一个B2，后两个估计都位于地下。
杨潮雨按下四楼的按键前，问：“我可以先送你们去天台。”
三人里的星哥首先摇头。
星哥：“还是找到你的鬼将最重要。”
大家的状态都很不好。
音波用了太多次，除了能力耗尽的疲惫外，电音自己的身体也因此受到不小的反震，五脏六腑都在呻吟，整个人摇摇欲坠；苏子若更是前前后后用了好多次治愈和驱散，如果不是稍微能自愈，状态会比电音还差。
星哥是最惨的那个。
他之前跟于夙宝飚速度的时候，被对方割伤多次，现在衣衫褴褛浑身冒着血。这也是杨潮雨不让他背的原因。
再怎么样，也不能为难一个重伤的人啊。
至于杨潮雨自己……
她现在走路都困难，基本是个废的。
如果天台还有什么等着他们，那他们四个残兵就是主动送到逝者嘴边的酒菜。
稳妥起见，还是尽可能多地增加战力。
最重要的一点是，人多的情况下，自己受袭击的概率会降低。
电梯里，四人各占一角，沉默着。
电梯“叮”地一声打开，四楼也像五楼一样亮堂堂的，根本不像是遭受过火灾的样子。不过，地面的灰烬似乎比之前少了很多。但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们之前的各种踩踏扑倒，一些灰飞到了墙面上，或者被他们带到了五楼。
“乔乔？”
杨潮雨叫了几声，没得到回应。她关上电梯，再下一层。
电梯走走停停，倒是没再碰见什么逝者。
星哥撑不住了，直接坐在担架上休息，苏子若坐在担架的另一头，也一脸疲惫。
到一楼时，杨潮雨的忍耐也几乎到了极限。
如果乔乔不在一楼……
“乔乔！”
电梯打开的瞬间，杨潮雨就看见了站在玻璃大门边上的那道身影。
听见声音，乔乔转头看向她。
杨潮雨长舒一口气，忙往外走，双腿却不听使唤，差点再次双膝跪地。
但乔乔速度更快，接住了她。
“怎么下来了？”乔乔问。
“我以为你消失了。”杨潮雨道。
乔乔无奈：“说得好像我想离开你，就能直接离开一样。”
杨潮雨诧异：“不是么？”
乔乔摇头道：“契约可不是那么好签的。虽然你每次只需要割破手指，但那只是契约的最后一步。”
杨潮雨：“这样啊。”
她其实更想问：既然乔乔知道那么多，为什么总是遮遮掩掩的，不告诉她全部呢？
真如邹晴最后所说，她的这个能力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