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自己会经常来看他,但又没法说出这种誓言。她自己都不知道,会不会在某个时间迷失在某次直播里。如果轻而易举地许下不能实现的诺言,那信以为真的人就太可怜了。
于是,她说:“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告诉班主任花老师,让她告诉我,我会尽力帮你。”
她抬起手,迟疑了一下,按在了男孩的头顶。
男孩突然伸手,扯下她的手腕,然后往她手心里塞了张纸条。
这时候,花老师回来了。
她看了眼两人,问:“聊得如何?”
杨潮雨点头,跟她交换了手机号码,然后表示有任何问题可以打她的电话。
花老师看了她一会,说:“这孩子真有福气,好多人都关注着他。”
杨潮雨问:“除了我和付家的大小姐,还有别人?”
花老师摇头,说:“没有,但一般将孩子送进这所特殊学校,就没几个愿意再关注的了,尤其家里还有个更加正常的孩子时。”
杨潮雨这才想起,自己忘记问奚敏心家里的情况了。
她试探地问了下。
花老师就说了。
奚敏心的父母在县城买了房,还生了个健康的女孩,如果不是警察找到他们,告诉他们有法定的抚养义务,大概夫妻两个就完全忘了奚敏心的存在。
“敏心在学校三个星期了,他们没来看过一眼。”花老师如是说。
她轻轻拍了拍奚敏心的肩膀,又对杨潮雨说:“幸亏还有你们愿意帮助他。”
杨潮雨笑了笑,没搭话。
出了门,冷面男转身就走。
杨潮雨:……
她试图搭话:“阁下怎么称呼?”
“阿北。”男人言简意赅。
轻微社恐·杨潮雨立刻放弃交谈,摊开手掌看向奚敏心塞给自己的小纸条。
上面写着:纯心寄宿学校。
说起来,奚敏心来这里之前,似乎在一所寄宿学校呆过,所以就是这所学校么?
杨潮雨不太确定,打算回去后查一查。
说起要查的内容,杨潮雨满脑子的问题:
乔乔的过去、李就水到底在哪、符时念为什么烧了速美中心、于夙宝又怎么没了……
说起来,参加任务前,她还往自己口袋里塞了块压缩饼干,结果她是没感觉到一点饥饿。这干粮全程无用。
好嘛,下次不带了。
她正乱想的时候,鼻子撞上了一块铁板。
“唔!”
她捂着鼻子后退,就见阿北冷淡地侧身看她。
他们走在学校道路的中央,前方是大门,后方是教学楼,现在是上课时间,四周无人。
杨潮雨有点慌,看着阿北一步步靠近。
“你要干什么?”
她在心里惊慌不已: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