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潮雨一惊,忙收回视线。
女老师似有察觉,说:“保安他颈部有问题,所以一般他看人不转脖子。”
“这样啊。”杨潮雨尴尬地笑了笑。
三人一起出了门,杨潮雨注意到女老师还站在门口望着他们微笑。
杨潮雨本能地不想自己走,直接钻进了警车。
杜继征:……
其匪筮“嘿嘿”地笑着。
杨潮雨说:“呆在警察同志身边,很有安全感。”
其匪筮:“别解释了,我都懂。”
杨潮雨:你懂个毛。
杜继征没有废话,发动汽车。
半路上,杜继征突然问:“你有什么想法?”
其匪筮道:“那些学生很奇怪。”
杜继征:“没问你。”
其匪筮一愣,然后立刻扭头去看杨潮雨。
杨潮雨:?
“听了巫淮溪妈妈和我的录音,你有什么想法?”杜继征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又问,“还有那个纯心寄宿学校的学生。”
杨潮雨选择藏拙:“我能有什么想法。”
其匪筮偷瞄她一眼,又偷瞄师父一眼,嘿嘿地自己笑了起来。
杨潮雨&杜继征:……
“8月7日凌晨,你为什么出现在琉瑭小区?”
杜继征这一问,差点打得杨潮雨措手不及。
“什么?”
杜继征又问了一遍。
“嗯……我老板住在那啊,大半夜的她一个姑娘回家不安全,我这不陪着她回家嘛。”杨潮雨笑道。
其匪筮吐槽:“两个女孩子回家,就安全了么?”
杜继征面无表情:“确切地说,是你前老板韩何月。那天也并不是你陪她回家,而是你要求她带你进琉瑭小区。我这有当时我和她谈话的录音,你要听么?”
杨潮雨脸一黑。
她怎么忘了,这家伙有点轴,而且还是个认死理的老警察。
在他面前胡说八道,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么?
她决定绕过这个问题:“8月8号大雨,巫淮溪如果是自己回家的,又是短袖短裤,很大概率会感冒。她妈妈却没说淋雨的事,要么有人开车送巫淮溪回家;要么她妈妈说谎了,巫淮溪根本没回家;要么,她妈妈是真的记错了。”
其匪筮道:“会不会是她妈妈忘记说了?”
杨潮雨:“也有可能。”
其匪筮忍不住吐槽:“那你不过是将所有可能性都说出来了而已。”
杨潮雨挑眉:老师教过,题不会做,也要写个“解”,再抄一遍题干,说不定就有两分了。
再说,杜继征刚还威胁她来着。
她正在小心眼,杜继征又问:“那些学生,你不觉得奇怪么?”
杨潮雨道:“有点。”
一开始,她还觉得那些孩子好乖啊,认真看书写作业,教室里还落针可闻。但很快她就觉得不对了。他们四个大人路过走廊,窗户是透明的,他们可以看见里面,学生也能看见外面的他们。
而学生们却都无动于衷。
这可跟杨潮雨记忆里的学校太不同了。初中小学的时候,虽然也有很爱学习的类型,但大多数孩子都好动、对学校里的陌生人充满了好奇。只要有一个人注意到学校里来了陌生的成年人,不消一分钟,整个班的人都会注意到,三分钟内,整个层的班级都会开始喧闹。
如果没有老师镇场子,别想安静下来。
而他们今天路过的初三、小六,没有一个学生好奇地看向他们,好像他们都不存在一样。
这很不一般啊。
她不信是学生太乖太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