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来分发胸牌。”
女老师说着,就有两个身穿隔离服的人走了进来,杨潮雨一看,暗想这不就是在门口给他们采血的人么?
这么快就检测完了?
他们拿着那个熟悉的箱子,走过每一桌,将或红或绿的圆形胸章放在孩子们的桌上。
从他们一路分发的情况看,好像跟前后排没有什么关系。
因为大部分的人,都被发了红牌。
包括杨潮雨自己。
她粗粗地数了一下。七班大概33个人,绿牌和红牌的比例,是7:26——隔离服发得很快,她只数了绿牌的个数。
拿到绿牌的孩子都神色轻松,但拿到红牌的也没有很怪异的表现,只有一小部分似乎格外紧张。
杨潮雨看着手中的红色胸牌,跟其他孩子一样,将之戴在了胸口。
女老师见分发完毕,微笑道:“那么,我们开学的第一课,开始了。”
“首先,竞选班干部。”
杨潮雨:这个涡怎么回事?
真让他们来上学?
她正想的时候,身边的孩子们已经开始掏出纸笔,为投票做打算了。
早已脱离学校很久的杨潮雨:……
她尝试性地往抽屉里摸了摸,还真摸到了纸和笔。
女老师做了个举手的动作,问:“有没有自荐的同学呢?”
拿到绿牌的那七个孩子非常激动,互相看了看,然后其中一个高个子男孩走上讲台,开始自我介绍。
杨潮雨以前也经历过这种班级竞选,知道这些孩子的宣言,无非就是说自己会认真负责,会为班级争光,会公平民主,为同学们争取一些权益blabla……
可杨潮雨没想到,这孩子的发言是:
“大家也看见了,我是绿牌。而且,我从进入小学开始,就一直是绿牌。”他得意洋洋,浑身都散发着高傲,就仿佛在说:你们不选我,还能选谁?
他表示自己要竞选班长。
其他六个绿牌,四个女孩,两个男孩,居然没有跟那个高个男孩争。比较健壮的男孩子选了体育委员,另一个男孩子选了学习委员。四个女孩中的三个都在竞争卫生委员,另一个选择了学委。
然后,除了这七个绿牌,再没有人上台演讲。
班长和体委算是直接定下了,有争议的有卫委和学委。
归票的时候,杨潮雨一个没选。
但女老师唱票选学委的时候,却出现了男孩23票,女孩10票。
杨潮雨:我那票谁替我填了?
绿牌男孩被委以重任。卫委那边却势均力敌,三个姑娘票数一样,最后由老师指定了一个。
杨潮雨看着,隐隐感觉出,这个场面想表达什么了。
接着,女老师说需要搬教材,让所有红牌男孩出来,一起搬。等搬来之后,女老师表示,红牌女孩负责整理,红牌男孩进行分发。
杨潮雨:???
什么情况?
班里都有学委了。组织搬书分发的,不应该是那个绿牌学委么?为什么他只是坐在那里看他们干活?这是什么严苛的等级制度?
杨潮雨一边整理,一边腹诽的时候,听见八班那边传来一阵巨响。
女老师让他们继续干活,自己往外走。
杨潮雨蹲着移动了几步,侧了侧身,从半开的门往外偷看。只见跟女老师长得一模一样的另一个女老师从八班走出来。杨潮雨愣了一下。
这学校的老师,只有女老师这一种脸么?
她一时汗毛直立。
八班的女老师将缩小版的墨汁提溜了出来,扔在门边。七班女老师问她发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