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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无可避。
但杨潮雨大致能听出,汽车在他们附近停下了。
杨潮雨大呼自己笨蛋。
他们之前从院落门口的包围圈里出来,就是因为水叔的出租车,刚才她来找杜继征的时候,就该开车过来的,这样她也不用一路心惊胆颤,还耽误了不少时间。
但她又转念一想。
陆东苹夫妻本不愿意涉险,如果她再将车开走,两人留在原地会更加无助。
嗐。
算了,至少现在救场及时。
她正这么想着,就听见了陆东苹的声音,她说:“快上车。”
杨潮雨摸到了车门,她打开,快速坐了进去。身后,杜继征和其匪筮也火速跟来。车门隔绝了乌鸦,但它们依旧疯狂,且像是不要命般,使劲砸着车窗。
有几只都流血了。
鲜红的血液滴在车窗上,它们依旧没停下。
“开车。”杨潮雨道。
她坐在副驾驶上,后座陆东苹、元玹、搭档二人组挤成一团。
这时候就别管什么超载了。
车子很快启动,带着他们回到了主干道。
杨潮雨缓了口气,正想说什么,瞄见窗外的场景,一下卡住了。
不远处,门口挂着白色灯笼,院内插着白幡的院落,出现在车前。
杨潮雨记得这家。
这家原本的方位,是在东西主干道靠东的位置,在他们进去的第一个院落和槐树之间。
可水叔从那个超市附近出来,走的是南北主干道啊。
这……
“又鬼打墙了?!”
元玹的方位感很好。
有之前班车的事情,他现在格外留意来回的路,而他记得很清楚,来的时候,他们没有碰见这个办丧事的院落。
坐在后排的其匪筮却惊叫一声,说:“我想起来了。”
杨潮雨看向他。
“我记起来之前见过的那个老人家是谁了。”其匪筮补充道,“浪浪,你之前给我们的资料里,有一张照片里,一个老人被什么东西缠住了,然后没过多久就死了么?”
其匪筮似乎怕杨潮雨没想起来,又虚虚地在眼睛部位打了个圈。
“就是那个有眼疾的老人家啊。”
杨潮雨点头,说:“我记得。”
其匪筮更激动了。
他想站起来,却忘了这是在车里,脑袋“duang”地一声砸在车顶。
其匪筮抱着脑袋,“嗷”地坐回座位里。
杨潮雨:嘶,听起来就很疼。
杜继征:“说重点,老人家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