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潮雨心头冒火。
虽然她跟副教授没接触多久,但看副教授和张先生,就知道病院里的人,大部分都没什么恶意。
就是这样的一群人,被……
她想回到病院里,再检查一遍。
水叔拉住了她。
他摇头,不赞同。
杨潮雨微微发热的脑子冷静下来,怔悚片刻,点了点头。
伙伴们或多或少都有所损伤,所以这次出来,她本意是不带纸片人一起的。如果不是水叔主动跟随,那她只能靠自己。
而在不知对方底细的情况下,她就这样冲过去,无异于自杀。
最好先离开。
她抬脚往院门处走。
水叔紧跟其后,小心注意着周围情况。
当杨潮雨坐上出租车,二楼邻近玻璃大门的窗户上,缓缓出现一个消瘦的人影。他静静地站在那,好像在盯着杨潮雨,或者说盯着出租车。而当出租车的身影完全消失后,他还依旧一动不动。
与此同时,往回赶的杨潮雨也心口猛跳。
她一直注意着病院,当然也没有漏看窗台上的那道人影。看那个方位,应该是二楼尽头的房间。如果她之前上到二楼之后再往里面走几步,恐怕就能看见那人了。
还好,没有碰见。
如果正面相遇,对方很有可能突然发难。
水叔从后视镜看她:“对方别有所图,那么之后我们还会遇见他的。”
希望那时,符总他们都恢复了。
那他们完全不怂。
出租车在门口停下,杨潮雨推开小院的门走了进去。她进门后,水叔开着出租车,佯装开出小区,接着在拐弯时,骤然消失,回到了杨潮雨的别墅。
杨潮雨刚刚进门,便听见二楼传来了巨大的声响。
她直接将鞋子蹬掉,都没来得及换拖鞋,穿着袜子慌忙跑了上去。声响是从符总的房间里传出来的。
打开房门,她一瞧。
符总横压在郝瑷的身上,一手压着郝珂,另一只手啪啪啪地打着她们的屁股……
原本两小只倔强地没吭声,但看见杨潮雨一瞬间,两双大大的眼睛里顿时含了四泡泪,嗷了一声就哭了出来。她们对着杨潮雨扒拉着双手,大叫救命。
符总的脸色,瞬间黑沉了下去。
原本打算关门的杨潮雨:……
并不是她见死不救,而是光看符总的眼神,就知道这事儿她拦不下来。如果她要留下,估计也是炮灰一枚。既然双胞胎已被她逮住,那杨潮雨最好是“紧急避险”。
总的来说,两个人被打,总好过三个人都被打。
对吧?
这叫做:及时止损!
可双胞胎都盯上她了,她再退缩,显得不仗义。
她咳了咳,硬着头皮走进了屋里。
符总眯着眼睛打量她,而后挑了挑眉,似乎是在说:胆子不小,竟然敢上前触我霉头。
杨潮雨:QAQ。
她也不想呀。
顶着符总的视线,她磕磕巴巴地说:“符总,您恢复了。”
“没有。”声线极其冷淡。
“那要不,您再休息会儿?”
符总沉默。
“要不,您看我帮您教训这两只?您身子骨还没好利索,这么大动干戈,恐怕会伤上加伤。”
“呵。”
符总出声的一瞬间,杨潮雨便感觉自己像是迎面撞上了一座大冰山。不仅撞得她头破血流,且扑面而来的寒风,还让她瑟瑟发抖。
杨潮雨在心里痛哭流涕:早知道刚才就应该果断地关门出去!
却不知为何,符总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