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大约二十分钟前。
当时，牧建功逃脱了长安的掌控，再次发难。
杨潮雨退到后方，跟头铁三人汇合。却在这时，三人陡然被宿舍楼里的女逝者们附身。羽毛的抗性比较强，能保持清醒的状况下，还抑制了逝者的行动。头铁丝毫无法自控，险些伤到杨潮雨。
而状态最差的，就是拥有往昔回溯能力的沉音。
在逝者附身的一瞬间，她就失去了意识。
万幸的是，逝者没能控制她，反而被沉音读取了记忆。
众人问她为什么说诅咒是人为的？
杨潮雨在听到这话的一瞬间，想到的，却是借道之法——有人用类似濡村方士的办法，让牧家整个变得不幸。
以时间推算的话，濡村的事情，跟佳伦玩具的异变，差不多是前后脚。
但只是猜测。
杨潮雨没出声。
沉音思索了一阵，说："还是从头说吧。"
被逝者附身后，沉音也茫然了一会才意识到，自己进入了逝者的回忆。那时，她站在人来人往的宿舍楼走廊，穿着碎花裙睡衣，就那么等着。等到宿舍楼里的人回到自己的单间，再没人出来。
然后，牧建功出现了。
就在沉音以为马上两人要上演不可描述的事情，眼前的画面一转。
似乎已经是事后。
牧建功走了。
她坐在床边抽烟。
袅袅的青烟缠绕在她的指尖，而后缓缓逸散在空气中。
她手里捏着一部小灵通：“已经办好了。”
手机里传来一道陌生的女声：“很好，我现在给你转账。”
红唇贴上烟蒂，留下一圈艳色的唇印。
她深深吸了一口，吐出时，问：“能说说你为什么这么恨他们么？”
“你不必知道。”对面这么回答，又问，“后续该怎么做，不需要我再重复了吧。”
她点了点烟头，把烟灰抖到地上，一边说：“知道。找个距离远的地方，把这电话丢掉，然后辞职，从此销声匿迹。”
电话那头威胁道：“不要做多余的小动作，不然……你知道我能做出什么事。”
一支烟已经燃到了尽头。
她点头：“知道。”
“那么再见。”
“再见。”
沉音叙述到这里，眉梢抖了抖。
“因为是附身的关系，我大致能感觉到对方的感受。女逝者给我的感觉很奇怪。”沉音眸子低垂，“她似乎并不恨牧建功。”
没有“非要报复牧建功不可”的那种恨。
众人没有接话。
他们都不知道事情的细节。
杨潮雨却隐隐有了猜测。
她说：“后面还有么？”
“有。”沉音点头。
亲身经历过刚才的那些后，沉音已经断定，牧家的悲惨结局，必定是有人刻意布局设计的。
紧接着，像是验证她的猜测般。
她面前的场景再次变换。
电梯里。
女人似乎有点着急，双手紧紧抓着裙摆，身体死死贴着电梯后方的舱壁，不断看电梯的楼层指示。
到达三楼时，电梯门意外开了。
牧建功一脸怒气地站在门口。
“贱人！”
他怒喝一声，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狠狠扯出了电梯。
“我给你吃给你穿，你怎么报答我的？操，你把性病传给我！CNM啊！你安的什么心！你自己不好过，也不让别人好过是不是！操……”
牧建功涨红了脸，眉毛倒竖，原本端正的国字脸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