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测，牧佳英被砍死前，可能怀孕了。”
头铁：“卧槽，媳妇怀孕了，他还砍？”
沉音：“被人蛊惑，以为妻子出轨的条件下，他还在暴怒中，会觉得这孩子是自己的么？”
羽毛：“他甚至可能想将孩子直接弄死。”
头铁：嘶。
他想了想，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只能道：“果然，那个谷妙妙真的坏。”
但很快，他又疑惑了。
“牧佳英怀孕，跟那些人偶有什么关系？”
羽毛问：“你觉得这些人偶，是逝者么？”
头铁迟疑了片刻，摇头。
“似乎不是。”
他虽然经历的涡不多，但他习惯在任务结束后反思总结。他说不出逝者给人是什么感觉，但总归不是这种……
“它们的意识很模糊，像是小孩子逝者。可一个充满赞誉的工厂里，总不会埋葬了这么多不甘的孩子吧？”
这不对劲。
虽然他没有认真数过，但光算一算伴随童谣出现的人偶，就有275个。
而照之前他跟长安被围攻的架势来看，人偶的数量远远超过三百。
一个工厂。
还是那个年代的工厂，工人的数量应该也才过千吧。
就算每个人都有一个家庭，那才一千个家庭。
三百个小孩啊……
就算三个孩子属于一家，那也至少有十分之一的家庭没了孩子。
这不管在哪里，都是大新闻。
所以，根本不可能。
羽毛就道：“你来MN很久了吧？”
头铁不知他为什么问起这个，但还是点头：“差不多半年了。”
“那你也应该知道。涡在膨胀，在变大。涡里的时空在跟现世融合……”说到这里，羽毛隐晦地看了杨潮雨一眼，“MN对涡的掌控，也不如以前强烈了。很多新加入的主播，都没有被纳入MN的管理中。有很多主播因为没有摸清规则，就在最开始的时候，直接送命。”
杨潮雨听着，恍然。
难怪了。
但羽毛的话还在继续：“以前，我们能地依照逝者的能力强弱，粗暴地将它们分为普通逝者和鬼将，可在涡不断成长扩张时，一些其他的东西也会诞生。”
杨潮雨懂了。
“你的意思是，会诞生更强大的东西，也会滋生更弱小的存在。”
羽毛点头。
就像人类的发展一样。
最开始的人类以部落的形式群居。部落里的人只分为两类，一是领头人，也就是族长和其伴侣；剩下的，都是普通族人。
到现在，人类以国家为单位，国家分为各个省市，省市之下还有县村等等。县村有县长、村长、街道负责人等等……再往上，还有各种各样的公职人员。有些国家，看起来领导人只有一个，但这个领导人的背后，却站着许多操纵他的人。
不断有新的东西加入其中，要素变多，人类社会就变得复杂无比。
涡是很奇异的存在。
但道理大致是一样的。
它要发展，它必定也会吸收很多东西，变得复杂。
在诞生了死而不灭的鬼魂后，再诞生点别的什么东西，也就说得通了。
沉音道：“这些新诞生的，神志没有普通逝者清晰，也没什么很强能力的存在，我们统称为残念。”
“残念？”头铁喃喃。
“涡的诞生，是受到某种磁场的影响。”羽毛道，“这种影响的主要来源，大概率是人。”
单个人的具体的强烈情感，在人死后，形成了磁场，影响了涡的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