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得今日屡拒贼于境外,平叛乱于内。依卿等之功,如何封赏都不为过。”对此,朱祁钰有其他想法。
对于封赏的事情于谦一直都很抵触,甚至直接说出“为之耻也”拒不受升赏。
大明朝风头最高的尚书都不受封赏,其他人怎么受?何况朱祁钰更是有意压制石亨等武将,而自己的表现更是突出,朝臣们哪有人好意思受封赏。
“前者兴安在时,曾尊称于卿为阁老、阁部。于卿怒目而视。若非近侍,只怕于卿不止于此吧?”对于要升于谦为大学士的事情于谦也不愿意,也因为这个原因朱祁钰才干脆下定决心将部衙与大学士彻底分开。
“于卿也是饱读诗书,尊孔敬孟之人。当知孔圣先师因何责子贡不受牛之过。”这话说出来,众人都不好意思再打圆场了。
孔老二当年责怪弟子子贡不应该不接受国家的奖励,明明把国人救了回来却因为自己家有钱不在乎而不要奖赏,那别人怎么要?
要了就是贪财,不要又不可能有几个人费心费力去救助国人,岂不是以后在外遇难的国人都没有人救助了?
“臣……”于谦听了这话,自己一时语滞。
“问下景瞻兄自己意思吧!”朱祁钰最后语气放缓说道:“若是愿意从文,应天府、六部,找个低阶的先试试总不为过。若是愿意从武,先来锦衣卫也罢,宣府、大同任选一处做个事官谅他人也没话可说。”
朱祁钰这么说的确实没什么话说,但是那个称呼嘛……
景瞻就算了……还“景瞻兄”?!
皇帝知道于谦儿子表字,还以兄弟相称,这很明显就是在培养自己这一辈要用的根基意思。都是宦海老臣子了,谁还能听不出来意思。
于是,众人也不管犯不犯忌讳,也不管于谦是否还有意见,都围了上去拱手道贺。还有又是拽又是拖的,拼命挤眉弄眼的,就怕于谦脑子一抽抽又要坚决反对。
“于公子出仕便这么说了,由他自己决定,于卿不得干预。传朕的将领们进来吧!”于谦还想撇开众人反对,却迎来了朱祁钰冷冷的眼光。
“又或者,直接擢升锦衣卫千户也可以……朕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可以交给李永昌,秉笔太监的位置就腾出来了。”
呃…似乎…好像…有些没人性了吧!
金濂一把拽住于谦拖回道:“廷益,便依了陛下吧!儿孙自有儿孙福,拦过了就拦成仇了。”
“廷益,回府后让令郎上表谢恩便是,你就先别急了。”胡濙老于事故。
“廷益,朝廷正是用人之即,仅凭你的家风,令郎就绝计错不了。不要过谦了,先放出来为朝廷做几年事再说。这即是陛下美意,也是朝廷用人所需。”高谷也看不下去了,只怕再任由于谦这么“谦让”下去皇帝要发飙了。
于是,当范广等一干将领进入大殿时看到了一副臭脸子的于谦满脸寒霜的朱祁钰。
“于尚书,把大同奏报告诉他们吧!”别人当皇帝,都讲究正襟危坐,要有人君这相。这位爷,举手投足间就像似一个……什么玩意儿,根本没法形容。
反正像什么都对,就是不像个皇帝。
于谦黑着脸将大同郭登抓住细作,被锦衣卫鞫问出的情况跟一众将领做了个简报。
也不待众将士表忠心,朱祁钰直接发话道:“之前朕命锦衣卫、兵部派遣过细作、夜不收往瓦剌刺探军情,但如今收获甚微。朕思前想后,记得有一句老话叫‘一力破十会’,诸卿以为如何?”
皇帝说一力破十会,摆明了是要派遣大军讨伐的意思。之前正统帝才干过,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臣以为,可遣范同知为总兵官,孙同知为左副总兵,高同知为右副总兵,陈友、王良充左、右参将,领官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