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今日这是怎么了?前些日子朝臣们奏请处置金英,不过是个宦官,爷怎的都不肯降罪。今日朝庭商议处置皇室而已,爷怎么就下了这么大狠心?只怕宗室有怨,难免有人打着‘靖难’般旗号搅乱朝局。”看见朱祁钰坚决不肯召见在宫外请见的胡濙等人,杭氏出声劝谏。
杭氏的孕吐没有上一次严重,朱祁钰笑笑低下身轻轻摸了摸杭氏小腹,不理杭氏发问隔着衣物轻轻将耳朵贴了上去。
要死了,皇帝与贵妃大白天的在宫里这么亲热要是被传出去,怕又要多好些事情了。
杭氏嗔怪着躲开,继续催促着朱祁钰召见朝臣。
不是杭氏想干预朝政,而是一直以来朱祁钰的小动作就从来没瞒过杭氏。再加上汪氏刚直,如果朱祁钰在自己宫里拒不见朝臣的事情传了出去,怕是汪氏又要来发火,杭氏自然不肯做这个背锅侠的。
见杭氏真急了,朱祁钰只好吩咐内侍带几位重臣进宫。
不等胡濙等人见礼,朱祁钰直接说道:“诸卿府中可曾养猫、犬,又或者锦鲤、八哥一类?”
几人一愣,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臣未曾养过。”
“臣有养过几尾锦鲤。”
“如果诸卿府上有两只猫,一只抓鼠,一只陪宠妾嬉戏。府上走水,哪只猫能活下来?”
这就是废话,两只猫都有机会活下来。胡濙等人知道朱祁钰一定是关于众人想要劝谏处置皇族的事情要讲,但是没想到朱祁钰会这么反其道而行。
问题是,如今的宗室不是猫,而是猪呀!
这些猪不仅仅吃了家里的饲料,还拱进了整个家族赖以生存的菜地里一番糟塌。如果宰了……如果能宰了当然省事了,还能让全族人大吃一顿荤腥。可问题是,这些猪都是国家保护动物,不用宰呀!
“如今的宗室已经成了朝廷毒瘤一般,不除必然危害天下。”朱祁钰长叹一口气道:“太祖爷留下祖训,我自然不能将宗室们处置过重。拎出来几个闹的欢的打顿板子,让宗室都知道不能胡乱行事也就行了。”
杀鸡给猴看,要先确认哪个是鸡,哪个是猴。
襄王是朱祁镇、朱祁钰的五叔,之前差点当了皇帝的人,拿他开刀那是宰猴给鸡看。
靖江王虽然算是远亲了影响力也不小,这些年更是没少折腾,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考虑都属于要被修理的对象。
“若不是北征大军罹难,大兄北狩,我也该就藩了。又或者我或者将来我的子孙后代,也将会如同现在这些藩王一般盘剥百姓。”说着,朱祁钰看向众人道:“众卿以为是与不是?”
“大明朝的宗室不能都是酒囊饭袋,更不能都是祸国殃民的蛀虫。”朱祁钰的话,众人都是赞同的,但是迁藩到塞外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了。
诸藩一旦收到消息,只怕又要引起大乱。这也正是众人又追回已经走掉的金濂拉回到宫里请见的原因。
“陛下,宗室确实需要整治,但一次性整治如此之大,如此之重,是否欠妥?”胡濙可不想自己一大把年纪了还搞出个这么大的事情,将来致仕回乡又或者子侄被宗室们记恨上了可不是好玩的。
“不过只是迁藩而已,他们不是都要迁吗?嫌天气热的,嫌湿气重的,还有奏请地方小的一个个想干什么?只要想迁藩的,都迁到塞外去,朕准了。”这件事情上朱祁钰可不打算让步,后面还要用这些宗室来打击朱祁镇呢!
“对于其他私役军士、强占田产的,可以宽松些。田产发回原主,罚没些粮俸补贴军士,再申斥一番也就算了。至于淫掠妇孺、杀伤人命的嘛……”自古以来,强暴妇女和伤人性命都是恶性案件,也都是勋戚们常犯的案件。
说起来很荒唐,但实际上被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