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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过去几天,朱钰精神疲倦地早起洗漱,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这才恢复精神,来到书房处理各样事物。
有个仆人忽然从门外走进门来,小声报告道:“陛下,国子监祭酒,华盖殿大学士陈循求见。”
陈循?
朱钰回忆了一下这位的情况。
如今整个朝廷,总体有两个派系,基本占据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文武百官,剩下来的百分之二十,又分裂成诸多微小的派系。
两大派系,分别是激进派和保守派,前者的诉求自然是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绝不后退一步,老子要死就死在北京城,死在战场上,誓死捍卫京城!
后者的成分就要复杂一些。
主要由南迁派组成,夹杂着瓦刺内鬼、投降派,甚至还有几个坚定认为朱祁镇依旧活着,一定要想办法将其迎接回来,回归帝王位的货色。
于谦虽说极为支持捍卫京城,却并不是任何一个派系的成员。
作为权臣,作为纯臣,他独自一人形成一个派系。
硬要用一个名字来形容,那就是于谦派。
金濂则是典型的激进派,压根就从未考虑过南迁之事。
要么战死在京城,要么就趁早辞官回家睡大觉,没有第三种可能性。
徐有贞这货就不用说了,在整个南迁派里头,都算得上是个头头。
整天在朝堂上冲锋陷阵,不知是收了多少钱,属于铁打的投降派。
洗都洗不掉的那种。
陈循和于谦类似,同样不属于两大派系,却也做不到自成一派。
他属于是中立派,墙头草,那边都不站,只希望朱钰能赶紧下位,让太子朱见深登基称帝,这才符合宗族礼法。
也正因此,自从朱钰成为皇帝以来,这家伙在朝堂上基本就没怎么说过话,最多也就是随大流,跟着文武百官一起说两句。
私底下,更是从未见过一次皇帝,若是有什么事情必须要知会,必须要皇帝点头,都是请人送来奏疏,不会亲自来见。
“这家伙怎么今天突然来见朕了?”
朱钰揉了揉太阳穴,点点头,让底下的仆人把陈循带进来。
陈循走进书房里头,该有的礼节,却一点都没落下。
“参见陛下,陛下圣躬安。”
“免礼。好了,有事说事吧,莫要在朕面前念经。”
朱钰还有许多事情需处理,又摸不清楚陈循到底是怎样的性格,干脆提前提点一句,免得这又是个喜欢念经的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