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
“启禀陛下,前段时日,有奸人误国,非常时间行非常法,北镇抚司衙门抓了不少人,此时依旧在牢里头扣着,这些人该当如何处理?”
这些人的成分可真就复杂了。
不只包括囤粮居其饿死百姓的粮商,同时还有凤阳诗社,以及前段时间在奉天殿打杀前任锦衣卫指挥使马顺之人。
都不是啥好东西,区别无非是不是人的畜生、看起来像是个人的畜生、不把自己当人的畜生。
都是畜生,都该拉出去砍头!
不过在砍头之前,多少要询问一下底下大臣的意见,不然总觉得显自己像个暴君。
朱钰问道:“对这些人的处理,诸位爱卿有何意见?”
文武百官一片沉默。
大家都不是傻子,看得出来,这些人都很敏感,不管他们说什么,对他们来说都没什么好处,反而很可能惹上麻烦。
没有好处还可能惹火烧身,像这样的破事,又有谁会去做呢?
朱钰挑了挑眉毛,干脆点名,点的第一个就是徐有贞。
“徐大人前段时间可是话多的很,怎么这会儿就不说话了?朕很想听听你对如何处置这些人有何想法,不妨说出来,让大家都听听。”
徐有贞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刚才王直被皇帝阴阳怪气,然后毫不犹豫的就跪了,他还觉得王直多少有点没骨气。
现在轮到自己,徐有贞才发现皇帝带来的压力比自己预想的大太多了,毕竟眼下这位年轻皇帝,是真的能杀人,并且真的敢杀人!
这可是一位亲自登上城门楼,调整大炮位置,炮轰敌军的皇帝,和朱祁镇那种废物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存在。
他的阴阳怪气,可不止是阴阳怪气,一个应对不好,真有可能会演变成杀身之祸!
徐有贞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勉强说道:“启禀陛下,微臣以为,那些囤货居奇的商人,不过是为了追求利润罢了,最好是高拿轻放,否则轻易重罚,怕是日后商贾人人自危,于我大明不利!”
至于凤阳诗社,徐有贞提都没有提他们,作为投降派的领头人之一,他自己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哪里还有能力去管这些下面的小喽啰?
朱钰冷哼一声,差点忍不住笑出来,不是搞笑的笑,是怒极反笑的笑!
这姓徐的,还真是除了治水之外,啥都不懂,连这种话都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