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道:“乡长啊,我家小兵可是孝顺得狠,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要绑着他?”
张志平就将他偷狗的事情说了,女人厉声反驳道:“不可能,咱们陈家又不是穷人家,我这小儿子虽说懒了些,但绝不会干这种事,家里从不少了他的吃用,一条狗能值多少钱,用得着干这个吗?”
梁草看这老妇人的眼神闪烁,明显就是心虚的表现。
张志平早就知道这些人会死不认帐的,这乡下人就是如此,不讲证据,只说人情,这家长里短的,能赖掉就会求爷爷告奶奶的赖掉。
“李嫂子,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他们三个犯了法,就得依法追责。”
“那...那我赔钱成不?那条狗多少钱?我加倍赔,就不要抓小兵上派出所啦。”
“这不完全是钱的问题,而是他们犯了法,必须得送去派出所。”
“乡长,我儿如果进了派出所,这名声就坏了,咱们陈家那么多后辈呢,你让他们以后咋整,不能去,我赔钱。”
两个正争论着,又是一道尖利的女声传来,“天杀的,又是一个晚上不着家,我还为在哪个寡妇被窝里钻着呢,瞧瞧,原来是被绑来这里啦,我一听说,就立马来看热闹了。”
段八石瞪了一眼赵红玉一眼,“你个死女人瞎说什么呢。”
“我能说什么,你都要进派出所了,我做为你的婆娘,怎么也得来送送你啊。”
“你个死女人,等老子回来,要你好看。”
“丢人现眼的东西,让咱娘仨都没有脸见人啦,你最好永远不要出来了,反正这个家没有你更好。”
赵玉兰是江省一个山区村子里的姑娘,从小勤劳苦干,段八石有一次拐了一个小姑娘去那边卖掉,回来时借宿在她家,当晚借着酒意强了赵玉兰。
赵玉兰家穷,姑娘多,段八石便用三百块儿彩礼娶了她,其实就是买的,赵玉兰当时也被这个男人的外表骗了,以为段八石做生意的有钱,长得也不错,就跟着回来了。
后来才慢慢知道这个男人就是垃圾,喝多了就折磨她,她不听话就打她,也不给她钱,还扣下身份证,让家里人看着她,就怕她跑了。
段八石做的事,多少赵玉兰也是知道一点的,早就对这个男人不抱希望了。
如果被人送去派出所,怎么也要判上几年,那她跟两个女儿的日子也好过些。
其他人自然对段八石的老婆有了解,可梁草这几人不知道啊,这热闹看得津津有味。
李大娘就缠着乡长,段八石两口子也在一旁吵着,现在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张志平怕继续耽搁下去,闹得更凶,急忙催促道:“吴洋,快去开车,将三人赶紧送走。”
这事已经闹开,这些年村民对偷狗贼那可是深恶痛绝,不可能就这么轻轻带过。
再说,现在梁草可是新洪乡的贵人,她抓到的偷狗贼不可能就这么放了。
见没什么热闹看了,田东升拉着几人朝新洪小学走去。
新洪小学有三栋房,右边这栋是学校老师办公的地方,正前方和左方是三层的教室,中间有一个大广场,是学生做广播体操和开大会的地方。
学校也没有装修,只是一般的红砖房,窗户还有几处玻璃是碎了的。
田东喜兴奋地说道:“这里就是我们上小学的地方啦,下个学期我们读四年级了,教室应该在三楼了,可惜现在没有开学,我们只能站在门口看一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