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第一次钓凯子就被对方约到了野营地。
约莫十五平米的帐篷里,生活物品应有尽有。
透着窗口,能看到远处燃烧的篝火。一群友人围绕在旁,其中一名我最熟悉。
正是我的男友赵子新。
半小时前我们刚通过电话,电话里,他语气遗憾地说:“宝贝,千万不要因为没能和我一起庆生感到遗憾,往后的日子长着呢,每一年我们都一起过。”
而此时此刻,他温香软玉在怀,笑得极其放肆。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哧啦”一声响起,拉回了我的思绪,我警惕地看向帐篷入口,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来者正是周肃。
A大最年轻的客座教授,28岁,身高一米八五,浓眉杏眸,一副银丝眼镜常年挂在脸上,满身的书卷气,被学生们戏称为周禁欲。
见到是我,周肃倒也没惊讶,反而自顾自地解起了衣扣,片刻后他忽然抬起头来,淡淡地说:“约我过来,还让我亲自为你宽衣?”
我没想到男女之事竟然可以如此直奔主题,再看看这三面开窗私密性极差的帐篷,小心翼翼道:“在这吗?”
周肃解衣扣的手顿了顿,淡淡地扫了我一眼,说:“罢了,没兴致了。”
说完就往外走。
我瞬间急了,慌忙拦在了周肃面前,双手生硬地搭在他的颈部,笑着说:“我还以为周教授是食草系。”
说罢,我用手指故意撩拨着周肃的耳垂,只觉得腰上一紧,我整个人便紧贴在周肃的胸前。
“不,我是野兽派。”
急促的热吻夹杂着酒精充斥在我的鼻腔,我紧张又惊恐地应付这仓促的局面。
老实说,我是没把周肃的话放在心上的,据我所知,这家伙自小体弱多病,又患有耳疾,整个人虽看上去高大,但终究是个病秧子。
但事实证明我轻敌了,这个平日里看着弱不禁风的病秧子,居然足足坚持了几个小时,直到天蒙蒙亮,我才沉沉睡去。
赵子新聒噪的叫唤声把我从睡梦中叫醒。
彼时已是日上三竿,昨晚不遗余力的周肃已经穿戴整齐地坐在茶几旁,手中还拿着一张报纸。
“我说小舅,你到底起了没?大伙儿都等不及了,你再不吭声,我可就闯进去了!”
真的是赵子新,而且此时此刻他就站在帐篷外!
我慌忙起身,三下两除二套上了高领针织裙,正欲跳窗,周肃那不咸不淡的语调却传了过来:“别怪我没提醒你,窗口正对着其他帐篷。”
我咬咬牙,愤恨地瞪了周肃一眼。
赵子新就站在门外,他怎么还能这么淡定?他们可是亲舅甥!除非,他是想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提上裤子不认账是吧?我偏不如你意。
“小舅,我们进来了!”
眼看着帐篷的门被撑开,我端起茶几上的咖啡,直接朝周肃泼了过去。
这一幕顿时落在了刚进门的赵子新几人身上,大伙儿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没一个人敢上前一步。
赵子新显然也被我泼咖啡的动作给吓着了,他快步走到我面前,疑惑道:“江笑瑜,你怎么在这?”
我恼怒地看向赵子新,余光落在他身后的女人Erin身上,反问道:“我倒是想问问你,好端端的,你为什么一整夜都关机?”
赵子新的眼神里明摆着闪过一丝心虚,陪笑道:“我这不是喝高了……不过,这跟周肃没关系吧?”
算你脑子不笨。
“谁说没关系?我凌晨五点拎着个蛋糕从市区打车过来,本想给你个惊喜,可他呢?”说到这,我气呼呼地指着周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