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周肃声音的时候我不自觉的掐了一下手心。
但还是维持住了表面的镇定。
赵子新扫了我一眼,笑着说:“小舅,我在笑瑜这里呢,是这样的,她衣架上挂了件男款的西装外套,说是你留下的?”
“嗯,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来过笑瑜这,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我诧异地看向赵子新,心口顿时一惊。
那晚,周肃明明说是被赵子新折腾到我这,怎么到了赵子新嘴里,变成了一无所知了呢?
“提什么?”周肃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丝不悦,“告诉你某些人吐得我一身,还是告诉你我被你女朋友甩了一巴掌?”
我跟赵子新同时张大了嘴巴。
“不是小舅,笑瑜她……”赵子新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问:“真的打你了?”
一声叹息从听筒里冒出来,我听到周肃说:“这个事我不想再提了,衣服扔了,就这样。”
电话直接掐了线。
我跟赵子新面面相觑,半晌我摇了摇头:“我不记得这一茬。”
“没事,小舅不会跟我们计较的。”
我立即反驳:“赵子新,我有必要提醒你,我们已经分手了,若我真失手打了周肃,我会亲自跟他道歉,但与你无关。”
赵子新低垂着眼帘,说:“笑瑜,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这话倒是把我问住了。
“四年,我从未跟一个女人交往四年,我知道我是有错,那你呢?”赵子新说到这,直勾勾地盯着我,“我觉得,我好像从未走进你心里。”
我竟无言以对。
“否则,提分手,你怎么能那么干脆,”赵子新忧伤地看着我,“还是说,你心里已经有了其他人。”
“赵子新!”
“给我点时间,”赵子新起身,认真地说:“我需要一点时间。”
等我反应过来时,赵子新人已经离开了。
想着他离开时那落寞的场景,我顿时五味俱全。
也是,应有尽有的二世祖,本来要什么有什么,这一下子被我踹了,心里肯定不是滋味。
说什么给点时间,我琢磨着就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咄咄逼人,以免适得其反。
好歹解决了这个难题。
至于周肃说的那一巴掌,我觉得有无中生有的可能,我这人向来惜命,不至于自取灭亡。
他一定是利用这个说辞转移赵子新的注意力。
所以说周教授老谋深算呢。
平静过了一夜,第二天下班,我跟洛洛便如约前去撸串。
撸串的地点位于大学城附近,上大学那会儿我跟连翘没少光顾。
老板呢是个地道的四川人,做出来的串串五香俱全,让人流连忘返。
来之前洛洛还不信,尝了一口之后,直接去冰箱里拿了两瓶冰啤。
见我拒绝,洛洛一脸不满:“啤酒而已,怕什么?”
我想着近日来的种种,索性一拍手,直接开了冰啤。
别说,冰啤配辣串,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就是有一点我没想到,这小小的冰啤,竟然也会让人有些许醉意。
我忽然想到第一次跟赵子新来撸串的场景。
一个吃穿用度都十分讲究的二世祖,为了逗我开心,就陪我一串一串地吃,谁知当晚就腹泄进了医院。
牛胜利说他为了逗女人开心不要命,他笑自己美人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那一刻我真感动了,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拒绝了这类小吃。
可昨天,他赵子新居然问我,到底有没有爱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