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赶到医院的时候恰好看到洛洛跟一名男士左右推搡中,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
“笑瑜姐你来的正是时候,”洛洛气呼呼地看着我,说,“MC的张律师,说是要拿走柴子基所有病历表,还找人给他拍了照片,他们这也欺人太甚了!”
张律师神色尴尬,看着我,说,“江小姐,我们也是按指示办事,您就别为难我了。”
“你回去告诉赵子新,三天之约还没到,等时间到了,我自然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张律师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江小姐,我们赵总的意思是立刻取证,律师函我都已经拟定好了,我劝你们早做准备。”
我诧异地张了张嘴。
看来赵子新这是逮到机会整我啊。
也罢,该来的也躲不掉。
“洛洛,把检测单给他。”
洛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片刻后照做了。
拿到证据的张律师终于离开了,但洛洛确实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笑瑜姐,你太好说话了,医生诊断柴子基为中度脑震荡,后续还得继续在医院待着,光是那个单人病房就要花不少钱,万一……”
我知道洛洛的担忧,她是怕赵子新把这些账都算在我头上。
“放心,他没这个机会。”
与此同时,连翘这边也来了电话:“我跟踪了高师傅大半天了,基本上可以排除他的嫌疑了。”
据连翘得到的消息时,高师傅家庭和谐,夫妻美满,妥妥一拆迁户,手里还有五六套房产,之所以跟来天禧工作,完全是为了打发时间。
这样一个人,不可能以身犯险。
于是便剩下了马师傅和小黄。
我跟连翘探讨之后,一直认为马师傅最有可能。
一来呢他本就负责整个T台的框架搭建,属于老技工了,他想要对哪个部分动动手脚简直是轻而易举。
再者他还有个患罕见病的女儿。
“歌舞伎综合征,”连翘在电话里跟我解释,“这是一种非常罕见的疑难杂症,需要长期治疗,马师傅常年加班,由妻子单独抚养女儿,他们居住的地方在西郊的城中村,条件非常差。”
每个人做事都有他的原动力,马师傅缺钱,是最有可能拿钱办事的。
当然这也只是我跟连翘的猜测,至于是不是他,我们还得接触看看。
于是我给马师傅打了电话,却意外得知她的女儿昨晚刚送进医院,目前还在观察中。
马师傅大概也猜到了我的意图,说,“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明早医院见行吗?”
我果断答应下来。
忙完这些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我特意又回到了CBD中心,抬眼望去,一周前我们辛辛苦苦搭建的T台已经被拆卸了。
一时间我百感交集。
想着洛洛跟柴子基还没有吃饭,于是我便去楼上打包了一些食物,下楼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我眼前闪过,我定了定神,确定不远处站着的男人就是周肃。
哦,还有刘梦雪。
两人有说有笑地朝电影院的方向走去。
一种莫名的愤怒之感涌上心头,我掏出手机,拨出了周肃的号码。
片刻后不远处的男人停住了脚步,他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手机,平静地看了一眼屏幕之后,又把手机塞了回去。
刘梦雪的声音隐约传来:“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处理?”
周肃摇了摇头:“没什么,打错了。”
手机脱手而出,“嘭”的一声摔到了地上,我急忙弯下身去捡起,抬起头时对面的两人已经不见了。
我忍不住骂了句草泥马。
不想帮忙你可以明说,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