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任何一把。”
话音落下,米漾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严肃的表情。
见她没吭声了,我继续道:“我就只是这次方案的策划者,至于这锁跟哪一把钥匙合拍,我根本不关心。”
“这么说接下来的工作我可以放心地交给江组长了?”
“拿了客户的钱,我就会想尽办法替客户分忧,”我试图缓和气氛,“至于能不能达到米总的期待,得看最后的结果了。”
“江组长比我想象中更有事业心呢。”
“没办法,我可没有梦雪学妹那么好命,有您这样的母亲替她出谋划策,再不努力点,只能去喝西北风了。”
“那确实不可取。”米漾伸出手,说,“那我就期待江组长接下来的表现了。”
我平静地伸出手,可握手时,明显心口一紧。
送走米漾时已是深夜,我从路边招了辆出租车,直接赶往住处。
进门前我收到周肃的信息:“她跟你说什么了?”
我懒得回应,闷着头就倒在了床上。
良久,我才从米漾女士的言语中醒悟过来——我可能被算计了。
刘氏珠宝的合作案可能从一开始就是一个诱饵,米漾将这么一个大饼丢给我,不是看中了我的才华,而是一种试探。
试探我跟周肃的关系。
方案中的“三步走”并没有问题,可是放在周肃身上却是违和的,但只要周肃同意,刘氏珠宝就可以从中赚取极大的利益,可如果周肃不配合,米漾也就可以利用此事打击我的事业,从而给我警告。
正反都得利,简直是一举两得。
而米漾今晚的话基本已经挑明,假如我在之后的工作里有所逾越,或者继续跟周肃纠缠,她一定会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太狠了。
先前我只认为这是叶培有意为之,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我早已经一步一步地落入了刘氏的陷阱中。
跟刘梦雪那小儿科的把戏相比,这个米漾才是狠角色。
什么破钥匙,什么合拍,就是对我的警告。
想到这,我顿时后背发凉,明明身心疲累,却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原来不用我刻意躲避周肃,有人已经帮我设计好了。
虽然在某种意义上殊途同归,可这种被人拿捏的感觉实在是糟糕。
一边是周肃,一边是刘家,还有公司那些尔虞我诈,看来到月底之前,我是没什么安生日子可过了。
但不管怎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他们不主动招惹我,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也不愿意跟钱过不去。
打定主意后,翌日一早,我便若无其事地去了店面,让我没想到的是,两天没现身的刘梦雪今天也出现了,跟周肃成双入对。
如此甚好,至少我不用花多余的时间应付某些人了。
临近中午时,我的手机忽然响了,电话是杜亦城打来的。
上次恸哭之后我们一直保持着默契的不联系方式,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想必是有什么事。
“小鱼,孙阿姨来A市看病了。”
“看病?”我一脸诧异,“她哪儿不舒服?”
“说是乳腺问题,”杜亦城言辞诚恳,“可我想着以我的身份多少有些不方便,你看……”
竟然也是乳腺疾病。
我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我妈离开时的场景,再联想那两年在村落时孙阿姨对我们的照顾之情,毫不犹豫道:“你把地址给我,我这就过去。”
“好。”
片刻后,手机里出现了杜亦城的定位地址,竟然是在市医院。
我跟洛洛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