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胜利用了一分钟的时间解释清楚了他跟周肃的勾搭——简而言之，他就是帮周肃来当卧底来了。
连超市偶遇也是假的。
再翻翻牛胜利的微信记录，好家伙，居然一晚上都在给周肃直播，什么吃了什么饭坐在什么位置，竟事无巨细。
洛洛顿时怒了，扯住牛胜利的耳朵便骂：“好你个牛胜利，当什么不好，你竟敢奸细。”
牛胜利郁闷地捂着耳朵：“姑奶奶，我也很为难啊，从小到大都是我求着肃爷，这是他第一次开口求我，我……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啊。”
洛洛撇了撇嘴：“他还让你做什么了？”
牛胜利尴尬地扫了我一眼，狠狠地摇了摇头。
“有事，”洛洛得出结论，“你到底说不说？”
牛胜利急得蹲在地上，支支吾吾道：“肃爷就是让我注意一下，江笑瑜跟杜亦城有没有那啥……”
我简直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
“你你你……”
“哎呀你能不能别骂了，”牛胜利气呼呼地看着我跟洛洛，说：“我还想问问呢，咋回事啊，肃爷为什么平白无故让我关注江笑瑜的动向，你们俩是不是有啥？”
我顿时无言以对。
牛胜利立即捕捉到了这个信息，张大了嘴巴：“乖乖，江笑瑜，你可以啊，玩到肃爷身上了？说吧，你是不是也欠他钱？”
我恨不得给牛胜利一榔头，也就在这时，牛胜利电话再次响了起来，是周肃打来的。
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而后打开了扩音键。
“怎么样？他们俩是不是真的回住处了？”周肃的语气里满是好奇，“我跟你说啊胜利，江笑瑜狡猾着呢，她要是找洛洛把你支开，你真的一点法子都没有，所以给我盯仔细了。”
呵，狡猾，他周肃到底真看得起我。
“胜利，怎么不说话？出什么事了吗？江笑瑜出门了？”
我猛吸了口气，用着冷嘲热讽的语气说：“周教授就这么关心我的动向啊？要不要我给您发一张行程表呢？”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紧接着便“嘭”的一声挂断了。
孬子。
有本事跟姑奶奶对峙啊。
莫名其妙。
在牛胜利哭天抢地的哀嚎声中，我跟洛洛回了住处，洗漱之后，洛洛的手机依旧震动不停，估计是牛胜利的道歉信息。
我瞥了一眼洛洛，说，“也不是什么大事，给点教训就算完了啊。”
“还不是大事？这个牛胜利怎么老在兄弟之事上犯糊涂，当初帮赵子新的时候是，现在又去帮周肃，真是拎不清。”
提到赵子新，我顿时无言以对。
洛洛也察觉到了这一点，跑过来抱着我，说，“对不起啊笑瑜姐，是我说错话了。”
“你没说错……”我顿了顿，叹了口气道：“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是抹除不掉的。”
洛洛心疼地握紧我的手，说，“笑瑜姐，你告诉我，你那么坚定地拒绝周肃，是因为赵子新吗？”
我顿时一脸诧异：“为什么这么说？”
“其实我观察过你跟周肃在一起的状态，一个表现正经一个一丝不苟，可只要你们的眼神撞到一起，那真的是藕断丝连，欲罢不能……”洛洛一副要死要活的夸张表情，说，“你有没有考虑过，跟周肃一起面对一些现实问题？”
“人家还有十来天就要订婚了，不该动的心思还是不要动。”
“抛去这种理智因素呢？”洛洛继续追问，“假如周肃明确表示愿意为你付出所有，就是偶像剧里那种背叛家族舍弃兄弟情谊的话，你愿意跟他走吗？”
我的心口忽然涌出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