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周肃一路扛到了马路边,然后又塞到了一辆宽敞的商务车内。
仔细一瞧,卓然也在。
“嫂子好。”
“都说了我不是你嫂子,”我怼了一句后,伸手去开车门,“怎么回事?你上锁了?”
“开车,”身旁的周肃已经给卓然下了命令,“马上。”
我郁闷地看向周肃,说,“你要带我去哪里?我们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莫名其妙的带我走?”
说完我又去开车门,但是没用,车门确实上锁了。
还好我机智,第一时间打开了车窗,生气道,“马上靠路边停车,不然我就跳下去。”
听到跳车,周肃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说,“江笑瑜,你能不能别闹了?”
闹?这个词听上去还真是刺耳啊。
“行,我现在就要下车,”我缓了缓语气,“卓然,给我停车!”
“嫂子,你就让着点肃爷呗,他今天心情也不好,你看……”
“闭嘴!”周肃一声呵斥下,说,“去梅园,加速。”
我一听去梅园,顿时不乐意了,那可是他周肃的地盘,我跟着过去,无异于自投罗网:“不行,我不要去,我要下车……”
借着酒劲,我任性到了极限。
周肃似乎被我惹恼了,一把扯住我的手,三下两除二,竟然用领带给我绑起来了。
“周肃,你什么意思?你把我松开!”
周肃靠近了我一些,说,“你喝多了,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先这么办。”
“你这是限制我人生自由,凭什么?”我将绑起的双手晃在周肃眼前,说,“我告诉你你这是违法的?”
周肃冷笑一声:“违法?江笑瑜,别忘了我们可是签了协议的。”
他不提协议我还不生气。
“什么狗屁协议,拿出来,我当着你的面给撕了!”
我火气窜上来了,说话也没个把门,但看得出面前的男人真的生气了。
“卓然,找个僻静的地方停车。”
周肃说这话时语调特别冷,让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但我转念一想,这又不是在上学,他也不是我能断我生死的周教授,我怕什么?
很快,车子拐了个弯,停在了一处幽静的林子边。
停稳后,卓然拔下车钥匙,自觉地出了驾驶位,瞬间,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我跟周肃两人。
黑眸静静地落在我的脸上,不怒自威。
我吞了吞口水,说,“能把我松开了吗?”
“然后呢?”周肃扫了我一眼,“江笑瑜,我知道今天的事确实让你受委屈了,但总不能因为这么一点事,你就说什么撕毁协议吧?我们那是过家家吗?开心了就签协议,不开心了就撕毁?”
我避开周肃的眼神,说,“说得好像你严格遵守协议一样。”
“是,阿新回国的事我是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的,但我也是临时知道的,”周肃缓了缓语气,说,“他这次回国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连我也被蒙在鼓里。”
我疑惑地看着周肃,说,“什么意思?”
“阿新在澳洲的医生跟我是校友,阿新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原本我们已经说好,要配合治疗到年底,你知道的,躁郁症确实很难根治,他也同意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前天晚上他突然买了回国的机票,我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
“蹊跷?”
“我怀疑,是不是什么人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才让他这么迫不及待地跑回来,”周肃神色紧张,说,“果真如此,那这个挑唆之人一定是别有用心。”
“什么人?查到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