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而尽。
酒会结束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半,来接我的是连翘,这女人眼睛太毒辣,一眼就看到了肩带被撕毁的位置。
“他妈的,这可是老娘压箱底的作品,谁?告诉我是谁干的?”
我眨了眨眼:“周肃。”
我简单的将周肃和肖蔷薇勾搭到一起的事说了出来。
说完我才意识到自己口中的周肃竟有点“负心汉”的意思,顺带把自己的计划也和盘托出。
“厉害啊鱼,这么快就想通了?”
“是,就算分,我也要做撕毁协议的那个。”
“你确定?”连翘浅笑,说:“我怎么觉得有点……借题发挥的意思?”
我背靠在座椅上,冷静道:“确定了,我要让他俯首称臣,然后一脚踹开。”
连翘直接给我竖起大拇指:“出息了姐妹,追到手再踹掉,想想都很刺激呢。”
说来容易做起来难,想着在休息室时自己使出浑身解数的样子,我差点以为成功了,可到了酒会后,周肃又跟没事人一样。
变脸太快。
“没事,下次行动前,我再给你换件礼服,”连翘眨了眨眼,说:“保证让他缴械投降。”
说到礼服,我立马想起了宋维,说,“对了,宋维夸了你的作品,她好像对服装设计很感兴趣。”
“总算遇到个识货的了,”连翘美滋滋的,说,“不过我记得宋维大学好像读的就是服装设计专业,说不定你可以以此为突破口。”
我诧异地看着连翘,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还不算是一无所获。
但这种好心情在走到家门口时就突然消失了,看着站在门口那鬼鬼祟祟的身影,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听到动静的江立明立即转过脸来,看着我,埋怨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我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江立明。
见状,他耷拉着脸,说,“赵子新已经把我们的东西都搬出来了,我没地方可去。”
“所以呢?”
江立明怒视着我,说,“这一切还不是拜你所赐?”
我忍不住冷笑一声,讽刺道:“你怎么不说自己咎由自取?”
江立明烦躁地摆摆手:“少说废话,我现在无处可去了,存款也被袁红玲那贱人拿走了,你是我女儿,有赡养我的义务。”
“赡养对应的是抚育,”我波澜不惊,“你捂着心口问问,对我尽到抚育的义务没?”
“怎么没有?难道你是喝西北风长大的?”
我看着面前这个无理取闹的男人,索性没再多言,直接开锁进门。
“对了,距离这不远的地方有个回迁小区,那儿房租便宜,你可以去看看。”
江立明一听这话就怒了:“你什么意思?回迁小区连个电梯都没有,我这一把年纪了,你……”
不等江立明把话说完,我直接关上了门。
原本看着他一脸苍老的样子我还有点儿自责,现在看来,实在是多余。
就他这德性,不让他吃点外面的苦,他是永远都不知道反省的。
但我还是低估了江立明的战斗力,这不,和谈不成,干脆在我门口耍起了无赖,等我从浴室里走出来时,人家已经用那副大嗓门招来了左邻右舍的观摩。
“这就是我辛辛苦苦养大的闺女啊,现在翅膀硬了,不管亲爹的死活了……”
“大家都来看看啊,亲闺女逼着老爹去住城中村,还有没有天理了。”
我的太阳穴被吵的突突疼。
正当我准备开门迎战时,门外却响起了警员的问话声。
紧接着我家的门铃就响了。
江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