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仪。
就在举国哀悼之时,有一个传言在京中流传开来。
三年前在庭州被打得丢盔弃甲的突厥人再次南下,三十万铁骑陈兵北疆……
朝廷要和亲了!
“突厥使臣就在都亭西驿住着,鸿胪寺的人三天两头的往驿馆里送女伎……”
“和亲的事已经定了!封清河郡主为公主……昨天圣皇特意召见越王,就为了商量这事呢!”
“想当年鄂国公、卢国公、靖国公……咱大梁六十万铁骑打的突厥屁滚尿流,把颉利都抓来洛京游街示众……这才过去多久啊!怎么又要和亲呢……”
“你说的这些都是老皇历了,鄂国公卧床多少年了?老靖国公和曹驸马死了多少年了?现在就剩下一个卢国公,前天老国公进京的时候我看到了,头发胡子都白了,马都不能骑了,坐着轿子进城的……”
虽然很多百姓都对大梁与突厥和亲感到憋屈,但“明白人”都说这仗不能打,大梁打不起!
人云亦云之下,“争取和平”的舆论倒是似乎成了朝野共识……
按规定,国丧期间禁止宴乐婚嫁,以示哀掉。
一个月内都不许歌舞表演,洛京城里大大小小的乐坊伶园一下子都歇业了。
伊水之滨,西山北麓的“龙门山庄”之中,却隐约有丝竹琴瑟之声传出……
“断南北山河易画,换马……再一步便是风沙,回眸不见,朱墙高瓦,连阵旌旗,彻地缝花,前路漫漫,可有谁在等吗……”
刘玉娘一边舞动着水袖,一边吟唱着,无论是身形动作,还是唱词曲调,听着都几近完美。
可曹沐听着却依然不住的摇头,看着他的反应,樊湘云不由得拍手叫停。
“阿呆,怎么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眼看着一个月的国丧马上就要过去,首演的日子已经定了,可曹沐作为这出《昭君出塞》的“总导演”,一直都对结尾的这场高潮戏不太满意。
就在大家有些茫然无措的时候,曹沐突然走到扮演“昭君”的刘玉娘面前,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
“玉娘,你……会笑吗?眼睛里含着泪,脸上要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