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妙云离家出走之后,曹沐曾劝大哥想办法把大嫂接回来,可曹渊却说等她气消了该回来自己就会回来的。
如果放在以前,这话到也没错,程妙云离家出走的招术也不是没用过,过了个把月她自己就回找个借口回家的。
但是自从曹渊成为“真正的参知政事”,程妙云就不可能和以前一样自己回家来了……
她怕被丈夫认为自己是看到他有权了才回家的,那样的话会让她彻底失去在家中的话语权。
曹沐和曹洪为了大嫂的事还曾经私下商量过,准备找个机会替大哥去把大嫂接回来。
可谁知道今天程妙云不但自己回来了,还带了一队西军士兵,回家来搞这么大阵仗……看来肯定是发生什么意外的事!
“大嫂!你回家啦……哎?这是什么意思啊?大哥,你是被人举报了谋逆大罪,还是惹了滔天的大祸,这是要抄家灭门吗?”
曹沐走进内院,就看到西军士兵把丫鬟仆役都看押了起来,一些不认识的丫鬟仆妇正在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搜检,这阵势还真像极了“抄家”。
他开口和程妙云打了个招呼,紧接着就故作惊讶地对曹渊问了一句。
可他这话问得实在是“过分”,明着问曹渊是不是犯了谋逆大罪,实际是暗讽程妙云搞出这么大动静等同“抄家”。
程妙云听到曹沐这话,眉头微微一皱,沉声喝道:“搜到了没有?我就不信他能把那贱人藏到哪里去……”
“程妙云!你在家里耍蛮霸道我可以忍,但你无端辱人清白,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我……我就休了你!”
一旁的曹渊早就憋了一肚子气,听到程妙云当着曹沐的面又说他在家藏了个“贱人”,他也实在是忍不住了,竟然把休妻的话说了出来。
“好啊!你有种就去把休书给我……”
程妙云的火爆脾气一上来,自然不管不顾地反呛了一句。
可曹渊正要往书房去写休书,却被曹沐给拦了下来。
“大哥,先别急吗!有什么话该说清楚的还是要说清楚了……大嫂,你这次回家来,想要找什么贱人啊?家里除了我们兄弟,就是这些丫鬟仆妇,哪来的贱人?”
程妙云听到曹沐的反问,哼了一声说道:“不就是老五在外头娶的那个女人,给你哥介绍的那个叫玉娘的娼妇吗!阿呆,你少替你哥打掩护……”
“哦!是玉娘啊!对……对对!确实有这么个人!”
曹沐呵呵笑了笑道:“看来大嫂虽说去了西京,在洛京城里还是有不少眼线耳目的。外边确实流传了不少大哥和玉娘的传闻……我猜,这事应该是他说给大嫂听的吧?”
他看似轻描淡写地说着,突然手指向了站在程妙云身边的程家小舅子——程季犹!
程季犹是程妙云最小的弟弟,家中男丁排行老三,靠着祖荫在禁军混了个从九品陪戎校尉的武散职。
因为没有具体的职司,每月就靠一点微薄的月俸过日子,和那些有权有势的官宦子弟相比,就是个破落户。
而且虽然他是程家最小的孙子,但老爷子看不上他,程家很多旁支子弟都能在西军任职带兵,唯独他就只能在禁军混日子。
因为是曹渊的小舅子,以前他也没少来家里借钱打秋风,当初程妙云在的时候,多少还能接济他一些,但自从程妙云离家出走之后,曹家这边也断了供,他的日子确实不好过。
前不久曹渊突然得了主管榷市的差事,从闲相摇身一变大权在握。
程季犹就来找姐夫想谋个差事,却被曹渊给拒绝了。
而正好前段时间因为曹渊几次去天一阁吃饭,点名要刘玉娘献艺陪酒,京城里就开始传出一些闲言碎语。
曹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