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花看过去,只觉得那人眼熟,仔细看了两眼,正是那天在饭店里伸手摸她屁股的男人和他的一个同伴。
“哟哟哟,这个可怜劲的,要不要哭一哭,爷们的肩膀借给你?”
“借个肩膀多没意思,爷们的床也借给你啊。”
这一次遇见江春花,这两个人也没有了当初在饭店时候的收敛,脸上的笑容更加猥琐了不少。
字里句外的,都是各种不露骨的话。
江春花看着那两个人站在对面笑得欢快,突然抬起了手,指向其中那个对她动过手的人:“哎,你怎么这么开心?”
那人得意地伸出食指冲着江春花比划了比划:“爷们就是看着你高兴,怎么了?”
江春花忍不住就笑了:“你想不想更高兴啊,你过来,我让你好好开心开心。”
说完,江春花站了起来。
捏过江春花屁股的那人一听就乐了:“嘿嘿,你这是想再让我捏两把呀。”
边说着,他屁颠屁颠地走了过去,还回头朝着另一个人同伴挤眉弄眼。
“我还惯你些臭毛病!”
那人一个没有防备,脸上就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些人也就是外强中干,挨了一个耳光之后,挨没挨打的都瞬间惊住了,挨打的那个捂住了脸,说话的时候都变得有些娘娘腔了起来。
“你,你找死啊!你知道我是谁吗?”
江春花挺直了腰板:“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不就是个饭店服务员吗,你有什么值得老子怕的?”
“那你可要去好好打听打听了。”
两人一听这话,互相对视一眼,都已经被江春花的气势整迷糊了,两人撂下一句“你等着!”就灰头土脸地跑了,估计以后也不会再出现了。
江春花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拍了拍裤子上的泥土,还她等着,就这德行,下次再惹毛了她,她就给他们俩十个巴掌。
还真把她当成软柿子了,什么东西!
不过经过了这么一出,她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她慢悠悠地溜达在街上,看着背着蛇皮袋子来来往往的人,脑海中不禁又想起来了当初的那两个货郎。
自由自在,还能赚钱,除了要吃苦,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但是,自己一个女孩子,去做货郎,似乎危险性很大啊。
可是换过来想一想,要是不想再在别人的手底下讨生活,做货郎可能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晚上,秀云下班回家之后,江春花跟她提起了这件事,秀云连连摇头:“不行不行,你一个女孩子,又要爬山又要过江的,太危险了,你是没见过进山的路有多难走,有些地方根本就没有路,需要你拼着命爬过去。”
“有的地方你要过河就只有一条绳索,万一,万一有个什么,人都找不回来的。”
“你不如进点货,在巷子里摆个摊子,还安全,也不用在别人手底下讨生活。”
江春花眼前一亮:“那,摆个摊子需要多少钱?”
秀云想了一下:“有次问了一个老板,就是咱们去买内衣那家你还记得吗?好像最开始的时候也得三四百块吧,那会她还是个小摊子,没有这么大的店面呢。”
一席话让江春花瞬间歇了心思。
三四百块,她现在只有三四十块,摆什么摊子。
“我没钱啊。”
江春花无奈地躺在了床上,双眼无神地看向天花板,没钱,就是造成她来到川都,造成现在这个局面的根本原因。
“也是,我这也没攒下多少钱,要不然的话,还能借给你一点。”
秀云想想自己瘪瘪的口袋,也有些感慨。
“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