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娘，我说了，那些银钱有了其他的用处。
若是我有，给祖母办寿宴是应该的，哪里用借的。
再说了，我手里的首饰也不少呢，换了钱，一样办的热热闹闹、风风光光的！”
沈颜一副委屈的神情，却站得笔直，让人不得不侧目。
“怎么回事？”
沈万贤的声音响起，众人都回头行礼，今日国司祭酒江大人过门拜访，他女儿江溪雁也在小学堂，说起相府的后花园是一绝，便过来看看。
谁知道，居然遇到了这一幕。
都说没娘的孩子可怜，沈颜这副模样，颇有嫡女被姨娘欺负的嫌疑。
“相爷，没什么，我们在说老夫人寿宴的事情。”
林婉如柔情似水，看着沈万贤的目光里头充满了瞻仰。
“既然是寿宴的事情，怎么颜儿又说要变卖首饰什么的。”
沈万贤本来也是不想提的，可是江祭酒在这里呢，草草过去了，岂不是落人话柄。
“这……”
林婉如有一丝丝的为难，眼神闪躲着。
“但说无妨……”沈万贤邀请江祭酒落了座，几人又互相见了礼，立马就有机灵的小丫头奉了茶水上来。
“老爷，妾身想着，老夫人的寿宴最好是办的风风光光的，只是庄子上头的庄稼还没长成，租子也没办法收，所以想要借大小姐一些银钱……”
林婉如特意说了，家里头没钱是因为庄子里头的租子没收。
可是听在沈万贤耳朵里，就是沈府穷的，要靠压榨嫡女来过活了。
他一向出手阔绰，又喜欢文人雅士那一套，这无疑是在打他的脸呢。
“胡闹，老夫人的寿宴，自然是公中出钱，跟颜儿有什么关系。”
虽然沈颜的那些金子让他恍惚，可是到底没想过要据为己用啊。
“相爷，咱们府里头人多，吃穿用度、打赏送礼，各项支出都是少不了的。”
林婉如心里头是真的苦，沈万贤自己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加上府里头只有那么点固定资产，花销又大，她都是贴了不少自己的银子在里面。
说起来，也是生气，她的脂粉店本来生意还是不错的。
可是最近几乎都不开张了，就连以前巴结她的那些夫人，都很少过来消费了。
“哼，到底是个姨娘，以前夫人在的时候，家里头还不是管理的井井有条，真是……”
沈万贤一甩袖子，林婉如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话，说的太过了，毕竟还有外人在跟前呢。
可是，说她不如姜氏，是她万万不能接受的。
沈颜心里头也不舒服，现在想起来她母亲的好了，无非还是想要她母亲的钱财，真是一群白眼狼。
林婉如委委屈屈咬了咬嘴唇，活脱脱的小妾做派：“是，妾身不如夫人好。只是眼前老夫人的寿宴，要如何呢？”
说完，还意有所指的看了看沈颜。
沈颜也不傻，连忙说道：“姨娘，我都说过多少次呢，那些银钱我已经用了，剩下不够的，我可以把首饰拿出去当了，若是还不够，我这就修书一封送去锦州，让我舅母送一些过来。”
沈万贤脸上五颜六色的，这沈颜是真傻还是装的。
他堂堂一国之相，居然要靠岳家的接济给生母办寿宴，这是人干的事情嘛。
传出去了，他的脊梁骨还不被戳弯了。
“大小姐，您就别说那些了，那么多的金子啊，说没就没了，您若是不想出钱，直接说就是了，何必如此！”
林婉如大有一种看透一切的样子，老夫人心里头也不是滋味。
沈颜的那些金子她也是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