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短短两三天,辅政大臣沈从戎家的嫡女将嫁入摄政王府为妾的消息不胫而走,迅速的传遍了大街小巷,
沈袭容歪坐在贵妃榻上,红袖一边帮她换药一边忿忿的抱不平:“……怎么就那么巧?就算沈二小姐倾慕王爷那也是她一厢情愿,怎么传来传去的竟成了她要嫁进王府了?王爷什么时候多看她一眼了?没皮没脸!”
她满不在乎的勾唇,看看手上的伤口已经结了凹凸不平的血痂,看起来很是触目惊心。
“换了药就帮我更衣吧,我也有日子没回沈府了。”
“王妃您早就该回去给她一点教训了!要不……奴婢带上几个手上有功夫的嬷嬷?”
她哑然失笑:“嬷嬷就不必带了,你从库房里挑一副配得上沈希玥的头面,再捡几样首饰备好,回去的时候带着。”
红袖的眼睛瞪得圆圆的,难以置信的望着她:“您怎么还给她首饰啊?要奴婢说,就该狠狠的打她一顿!”
“你闭嘴!王妃自然有王妃的成算,不用咱们多嘴!”
添香呵止住她的话音,拖着她的手麻利的去库房里挑了一套累丝镶东珠头面、两只凤纹金镯子和一支水头极佳的碧玉发簪。
呈给沈袭容过目后,小厮也利落的备好了车,红袖、添香陪她一起去了沈府。
才刚迈进府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哭喊声和惨叫声。
岳氏跪在地上紧紧的抱着沈从戎的腿,声泪俱下的哭道:“老爷,不能再打了啊!咱们玥儿在牢里吃了不少苦,身子还没养好呢,哪能受到了您的鞭子?您这是要活活打死她啊!”
“我早就该打死这个不孝女,免得她做出伤风败俗的事辱没家门!”
沈希玥跪坐在地上,身上有一道被鞭子抽过的浅浅的血痕,她柔柔弱弱的擦着眼泪哽咽着:“父亲,原本先帝就是为女儿和王爷赐的婚,她沈袭容抢了我的姻缘,如今我甘愿做妾,难道也不成吗?呜呜呜……”
岳氏急忙接过了话音说道:“是啊老爷!玥儿一个金尊玉贵的嫡女,为了王爷都不惜做一个妾侍,您怎么就不能成全了她呢?更何况现在这事已经传遍京城了,玥儿要是不嫁进王府,以后也没有哪户人家会娶她,您忍心让她做一辈子的老姑娘吗?”
“老姑娘怎么了?好歹能落个清清白白的名声!我沈从戎的嫡女去给旁人做妾,我的脸都被你们母女给丢尽了!”
沈袭容站在门外把他们的争执声尽收耳中,她忍不住冷笑了一下,收敛起神色若无其事的进了正厅。
她扫视着乱成了一团的厅堂,规规矩矩的福了福身子:“父亲。”
沈从戎深吸了几口气把翻涌上来的怒火压下去几分,不冷不热的颔首:“嗯,你怎么回来了?”
“我虽然住在深宅大院里,但那些闲言碎语是长了翅膀的,会飞,已经飞到女儿的耳朵里了。看来……父亲也听说了。”
“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别说是为父,京城里恐怕没几个人不知道的!我一世英名竟毁在了这个孽障身上!家门不幸啊!”
她温软的笑了笑,柔声说:“父亲消消气,既然事情闹到了这个地步,您就算想让妹妹跟王爷撇清关系恐怕也不能了。”
“你的意思是……”
沈袭容对上了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女儿愿意以贵妾的礼制抬妹妹进府,绝不让她受一点委屈。来的时候我让添香备了些首饰带过来,就只当是我的一点心意。”
沈从戎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就连岳氏和沈希玥都难以置信的对视了一眼。
“你……你竟然也肯?”
她的表情一顿,唇边勾起一个隐忍的强笑:“作为王爷的妻子,我自然是不肯的,您说我善妒也好、没有容人之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