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袭容的眸色沉了沉,勾起一个森冷的笑意,她们母女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不知悔改的设计明砚怀,甚至使出这么下作的手段!
她一言不发的站在假山后,直到听到她们的脚步声远了才慢悠悠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让留弋过来见我。”
她面无表情的吩咐了一声,添香见她神色脸色不善便猜到是出了事,也不敢耽搁,连忙应声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留弋快步走进来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王妃有什么吩咐?”
“你听好了,王爷晚膳时喝的酒水里被下了药,会有人引他往沈希玥的院子里去,你悄悄的跟在他后面,等他进了院子后再把他带到我这儿,不许惊动任何人,然后……”
沈袭容压低声音低语了几句,留弋的表情顿时变得十分微妙。
“王妃,这……”他的话还没说完,一抬头正对上了她眯起来的眸子,赶紧换了口风,“是,属下遵命!”
她满意的颔首,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果然,夜半三更时明砚怀才从书房里出来,他只觉得浑身轻飘飘的,意识也不大清楚,脚步虚浮的扶住了游廊上的柱子,一个小丫鬟连忙迎了上来。
“王爷?王爷您是不是身子不适?奴婢扶您回房吧!”
他甩了甩一片混沌的脑袋,用残存的一丝理智叮嘱道:“扶本王去……王妃的房里。”
“是。王爷这边走,您慢着点,小心脚下……”
小丫鬟把人扶到了沈希玥的闺房门口,轻叩了几下房门扭头就跑。
躲在暗处的留弋利落的蹿出来搀扶住明砚怀,他招了招手,跟在后面的另外一位暗卫扛着一个男子推门进去,把男子送到沈希玥的床上后又迅速的退了出来。
他们对视一眼点点头,翻墙而过,脚下像生了风似的把明砚怀带回了沈袭容房里。
夜晚漫长又寂静,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和打更人的梆子声。
忽然,一声尖叫打破了沈府的平静。
岳氏惊慌的从沈希玥房里退出来,众人也都闻声赶到。
她轻拍着胸口看向匆匆赶来的沈从戎,‘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老爷,你要为咱们的女儿做主啊!妾身刚才想找玥儿说说话,谁知道她房里竟然黑漆漆的,贴身伺候的丫鬟也不在,妾身怕玥儿出事,就赶紧闯进去了。”
“没想到竟然……竟然看见她房里有男子的鞋袜和衣裳,妾身也不敢再看,就赶紧出来了……”
沈从戎一听太阳穴都在突突直跳,手背上青筋暴起,他咬牙切齿的磨着牙:“这个不知廉耻的逆女,竟敢跟男子无媒苟合,我今天就杀了她以正家风!”
他正要冲进去,岳氏却一把抱住了他的腿,哭的声嘶力竭。
“不行啊老爷!您想想,府里的下人哪有胆子勾引玥儿?今天只有王爷在府中留宿,里面的人八成是……”
他脚步一顿,睚眦欲裂的紧盯着眼前紧闭的房门。
这时,沈希玥听到外面的动静也赶紧披了一件外衣快步出来,她不着痕迹的跟岳氏交换了一下眼神,赶忙眼泪汪汪的跪下。
“父亲,我跟王爷是真心相爱的!更何况自从女儿被山贼绑了以后,名声早就毁了,现在连一个上门提亲的人也没有,只有王爷不嫌弃我!您就成全了我们吧!”
‘啪’的一声脆响,沈从戎扬手就是一记耳光狠狠的甩了过去,裹着风的巴掌落在脸上,她的脸当即就红肿起来,火辣辣的疼着。
府上的小厮、丫鬟们都站在院子门口好奇的张望着,时不时还窃窃私语几句。
沈希玥心一横,跪走到沈从戎面前,一字一顿的说:“我已经把女儿家最珍贵的东西给了里面那人了,您要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