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狐疑的紧盯着她的脸,过了好一会儿才把视线收回来:“是么?看来是本王多虑了。再给本王倒杯茶吧,这茶别有一番风味。”
她略略松了一口气,若无其事的又给他添了一盏热茶。
“至于那个祁荭……既然不便赶她走,就暂且让她留在府里吧,只是别让她在本王面前晃悠。”明砚怀毫不掩饰眼底的嫌恶。
沈袭容点点头,乖巧的应了一声。
时近午夜,明砚怀坐在书房里练字,一手楷书笔锋遒劲有力。
留弋推门进来行了个礼,毕恭毕敬的说道:“王爷,属下已经查过了,王妃在沈府时从没有过什么南青国的嬷嬷贴身照顾,府里的下人都是我久盛王朝的人。”
他的手一顿,紫毫笔悬在半空中,在纸上滴下了一个墨点。
留弋偷偷打量着他的神色,试探着问道:“要不要先把王妃看押起来?”
他抿唇沉吟了片刻,龙飞凤舞的写下一个‘沈’字:“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会深谙南青国的饮茶方法?”
“难道……难道这个王妃是南青国的细作假冒的?”
“如果她是假的,那为何沈从戎和岳氏都看不出丝毫端倪?这世上真会有长的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这……”留弋茫然的挠了挠头。
“罢了,无论她是谁,她对本王的一片痴心可做不了假,单凭这份情谊就值得本王保她一命。让人暗中盯着王妃,不准打草惊蛇,我也不希望再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
“是!”
留弋应了一声,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明砚怀盯着纸上的字只觉得心乱如麻,他把宣纸揉成了一团随手扔到地上,头痛的轻压着眉心。
这时,祁荭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一走过来一阵香风就钻到了他的鼻子里。
他沉着脸冷声低叱道:“滚出去!”
祁荭打了个寒颤,眼里泛着泪花委屈巴巴的抽泣着:“王爷别这么凶嘛,臣女远远的见书房的烛火还亮着,便想给您送点宵夜。”
“滚!”
她低头啜泣了几声,泪眼朦胧的说:“臣女知道您和王妃感情深厚,臣女也不愿意在这儿讨人嫌。可沈夫人偏要送臣女来,臣女也不能违拗。臣女给您做了一道枣泥酥,您吃一口就算臣女已经尽力了,以后再也不会来烦你,也好跟沈夫人有个交代。”
明砚怀不置可否的冷眼看着她,她擦了擦眼泪,恭敬的把一碟糕点呈到他面前。
要是放在平时,他能把糕点和祁荭一起打包扔出去,可今天沈袭容的异样让他乱了心神,就连一惯的警惕和防备之心也弱了几分。
他捏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小口,可才咬掉酥皮,他就感觉有一只虫子钻进了他的喉咙里,骨肉匀停的手指紧紧的攥住了椅子的扶手,棱角分明的脸一阵惨白。
“你给本王吃了什么?”他两眼充血的厉声质问道。
祁荭定定的看着他,眼睛里闪过一道诡异的暗光:“当然是枣泥酥咯,这是臣女亲手做的,怎么?王爷不喜欢吗?哦对了,臣女忘了,这里面还加了一道特殊的食材——情尸蛊。”
“您吃下的是子蛊,母蛊已经被臣女吃了,从今晚开始,您就会不可自拔的爱上臣女。”
明砚怀紧咬着牙,脸部线条紧绷着,忽然,他猛地抽出墙上的佩剑,剑锋直指她的喉咙:“敢算计本王,本王要你的命!”
她面无惧色的掩唇笑了笑,媚眼如丝的说道:“王爷还不知道蛊虫的厉害吗?如果我死了,您也不能独活!给我一个小女子陪葬,值得吗?”
他紧盯着祁荭的眼睛,恨不得把她的皮给剥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住杀人的冲动,手腕一翻,利剑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