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砚怀的右手虽然受了伤,可左手还利落的很,他扣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拽进怀里,下颌抵在她的肩上嗅着她发间的香气。
沈袭容又气又无奈,没好气的低叱了一句:“可见还是伤的不重,要是疼的厉害了,王爷哪儿还有心思想这些有的没的?”
“有句话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以前我对这样的论调嗤之以鼻,娶了你以后方才体会到几分个中真意。”
微凉的指尖拨开散落的碎发,手指划过的地方像在皮肤上漾起了电流。
她瑟缩了一下,本能的躲闪着。
他低笑了几声,一口含住她的耳垂,轻轻柔柔的舔舐着,引得她一阵颤栗。
“王……王爷……”
“嗯?”他微挑着眉,声调里带着勾人的魅惑。
沈袭容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脸颊隐隐发烫,支吾道:“太医一会儿就到了,你……”
“那就让太医等着。”
低头凑近她,明砚怀的脑袋里闪过一些活色生香的画面,她雪白的肌肤里透出一抹红,粉粉嫩嫩的像春天绽开的桃花。
异样的情绪在他的胸腔里渐渐膨胀,他一手钳住她的腰抱着她掉了个个儿,俯身吻上了她的唇,低哑着嗓音把‘我想要你’几个字塞进了她的嘴里。
沈袭容小脸涨红的伸手抵住了他的胸口,想挣扎又怕碰到他的伤。
他的吻越来越深,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缓缓闭上了眼睛,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被他的一举一动牵动着。
“王爷……”
她低低的嘤咛一声,声音轻轻柔柔的,把明砚怀刺激的更厉害了。
他一手抱着她走到床榻边,银钩挂着的幔帐被晃了下来,遮住一片暖色……
午后,沈袭容靠在迎枕上一脸怨念的瞪着明砚怀,浑身的骨头都像要散架了似的。
他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烙下一个吻,眉眼间满是得逞了的得意:“你再歇歇,今天皇宫里闹翻了天了,一定有不少大臣递拜帖等着见我,我先把他们打发了,晚些带你出去吃芋丝虾米蒸糕。”
她哼唧了一声算是应下了,翻了个身正要小憩一会儿,又忍不住提醒道:“先让太医看看你的伤。”
他笑着应声,快步推门出去。
沈袭容一觉睡到日落西山才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来,红袖嘴角憋着戏谑的笑伺候她沐浴更衣。
“王妃好睡,奴婢听说书房里吵得都要炸了锅了。好些大臣说妖女祸国,更有甚者指责皇上德不配位,再吵下去怕是就该让皇上退位了!”
她浸在浴桶里舒服的喟叹一声,只感觉浑身都松弛下来了:“那王爷怎么说?是不是要顺势造个反、登个基?”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不过我们王爷不爱当皇上,要不然先帝驾崩的时候王爷就该坐上龙椅了。”
她不置可否的颔首,直到浴桶里的水温了她才慢悠悠的起身。
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工夫,红袖轻柔的帮她擦拭着潮湿的头发。
沈袭容慵懒的摆摆手:“红袖,帮我摁一摁头吧,今天为着祁荭肚子里的孩子宴请的事起了个大早,脑袋闷闷的。”
身后那人顿了顿,指尖覆在她的太阳穴上,一摁她的脑袋就像被铅石砸了似的,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红袖你要谋害我吗?你……”
她一扭过脸,正看见明砚怀满脸无辜的看着她,手无措的悬在半空中。
“王爷?您什么时候来的?”
“就刚才。我没给人摁过头,一时没控制好力道,你转过去,这次我轻一点。”
她抿了抿唇,微叹了口气说道:“算了吧,我怕小命不保。那些大臣们都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