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袭容不远不近的跟着公上容华走到了一片梅树林里,好像一眨眼的工夫他就不见了。
她的四处环顾着,正悻悻的以为自己被戏耍了的时候,一柄寒光忽然‘噌’的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公上容华手持匕首比着她的咽喉,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着她。
她被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但又迅速的镇定下来,冷冷的逼视着他的眼睛:“怎么?二皇子要在皇宫里刺杀摄政王妃吗?”
“呵,王妃不必吓唬我。杀摄政王妃,外臣自然是不敢,可要是杀一个草寇匪首……却也不会手软!”
沈袭容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厉声低叱道:“放肆!二皇子是得了失心疯吗?胡言乱语什么?”
“是不是胡言乱语王妃心里清楚!我进京前被山贼掳走,向我打探沈肆下落的那个女匪首,就是你吧?我记得你的声音!”
“本王妃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王妃大可以继续装傻,既然那人不是你,想必你也不会对沈肆的下落感兴趣了。”
她的眸光闪了闪,轻轻拨开架在脖子上的匕首,对上了公上容华的眼睛,她轻轻柔柔的一笑,像有羽毛从他的眼前掠过似的,眼看着他的眼神渐渐涣散,手中的匕首也‘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她的唇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
“二皇子,沈肆在哪儿?”她温软的声调里暗藏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公上容华失了魂似的怔愣的张嘴:“沈肆……他在西照国……”
肆儿果然还活着!
沈袭容的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强忍着激动追问道:“具体在何处?”
“就在……”他的声音一顿,眼里的雾气顿时消散的一干二净,眼底一片清明。
他错愕的盯着沈袭容,骤然伸手一把钳住了她的喉咙,厉声逼问道:“你竟然会媚术?谁教你的?”
空气从肺里挤了出来,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憋得小脸通红,艰难的从唇边吐出几个字:“什么……媚术?”
“你还装?这是我们西照国皇室早已失传多年的秘术!方才你蛊惑我的心智,诱我开口,用的就是媚术!”
“你……你掐着我的脖子,让我怎么说……”
公上容华将信将疑的盯着她,思忖了片刻后试探着缓缓放开了手。
她捂着胸口剧烈的猛咳了几声,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说!你从哪学来的?”
沈袭容喘匀了气息,似笑非笑的挑眉:“想知道?回去问你爹啊!”
他恼怒的瞪圆了眼睛,眼底寒意森森:“你放肆!辱我父皇,我杀了你!”
“别装了,不必在我面前装孝顺!你父皇肯把你送到他国做质子,可见也没多疼你。要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媚术,就拿沈肆的下落来换!”
正当他们僵持着的时候,明砚怀步履匆匆的疾步赶了过来,一看见她脖子上的被掐红了的手印,他的眸色就猛地一沉。
他急忙冲过来,声音低沉的问道:“是他做的?”
沈袭容挑衅的瞥了一眼公上容华,委屈巴巴的点头,抽噎着哭道:“嗯……妾身不胜酒力,本想出来醒醒酒,正巧碰上了二皇子。
或许二皇子是记恨我解开了那个方形盒子的秘密,让他颜面尽失,他就对妾身出手……”
公上容华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上氤氲起一股浓浓的寒意,他咽了口唾沫,赶紧分辩道:“摄政王听外臣解释,王妃她……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明砚怀就出手了,还没等他看清是怎么回事,右臂已经以一个怪异的姿势扭曲着,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二皇子应该庆幸,是你的身份救了你,本王饶你一次